“回答我!离珩...是生是死?!”
“生死?”栖梧血瞳中闪过一丝极其恶毒的光芒,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那要看...师尊您...如何选择了。”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缓缓抬起,指尖缭绕着阴冷的魔气,轻轻拂过离阙颈侧渗血的布条边缘,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和战栗。
“本尊说过...”栖梧的声音陡然压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淬满了世间最深的恶毒。
“想救离珩...本尊在魔宫...等您自投罗网。”
他的指尖停在那染血的布条上,微微用力,似乎想将那碍眼的遮蔽彻底撕开,让那属于他的伤痕彻底暴露。
“现在...”栖梧血瞳死死锁住离阙,一字一句,如同宣判,“您来了。”
他猛地松开钳制离阙手腕的魔爪,却在离阙身体因惯性微晃的瞬间,冰冷的魔爪闪电般扣住了离阙脆弱的咽喉!
并非用力扼杀,而是一种绝对的掌控姿态,拇指带着亵玩般的恶意,缓缓摩挲着离阙颈侧绷带下那道狰狞伤口的边缘。
“跟弟子回宫吧,师尊。”
栖梧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血瞳深处是深不见底的疯狂漩涡。
“您那忠心耿耿的好徒儿离珩...正‘望眼欲穿’地...等着您去救他呢。”
他刻意加重了“望眼欲穿”几个字,带着血淋淋的暗示。
离阙被迫仰着头,喉间冰冷的触感和颈侧伤处传来的刺痛让他呼吸微窒。
冰蓝的眼底翻涌着屈辱、愤怒,最终沉淀为一片死寂的寒潭。
他知道,这是赤裸裸的阳谋,是栖梧为他精心打造的囚笼。他闭上眼,复又睁开,里面只剩下冰冷的决断。
“...带路。”离阙的声音沙哑,却异常平静,仿佛只是答应一个无关紧要的邀约。
他不再看栖梧,目光投向魔宫方向那片被魔气染红的天空,带着一去不返的决绝。
栖梧血瞳中闪过一丝得逞的、近乎扭曲的快意,随即又被更深沉的占有欲覆盖。“很好。”
他低笑一声,扣在离阙咽喉的魔爪微微用力,强迫对方与自己对视。
“这才乖...”另一只手则极其自然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环住了离阙劲瘦冰冷的腰身,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怀中!魔息如同冰冷的锁链,瞬间缠绕而上!
“抱紧了,师尊。”
栖梧的声音带着恶意的愉悦,血瞳扫过离阙颈侧渗血的绷带,和那几缕散乱的银发。
“这去魔宫的路...可是很‘颠簸’的。”
话音未落,暗红魔焰冲天而起,裹挟着两人,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毁灭魔光,朝着那巍峨而狰狞的魔宫方向,暴射而去!
冰冷的魔风如同刀子般刮过脸庞。
离阙被迫紧贴着栖梧冰冷坚硬的魔铠,鼻尖充斥着对方身上那混合着血腥与毁灭气息的魔息。
颈侧的伤口在魔气侵蚀下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如同无数冰针在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