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停住了。
所有的攻击都被彻底抹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那数十名末卡维长老,则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量,齐齐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灰败地瘫软在地,手上的法杖叮叮当当掉落一地。
言出法随。
规则层面的绝对碾压。
温翎牵起祁冀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走向那未知深渊的主堡大门,以及门内那越发璀璨的银色光柱。
“都记起来了?”
“嗯。”
两人踏入主堡。
内部并非想象中的殿堂,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直达地底深处的垂直深渊。
无数粗大的锁链从四周岩壁延伸而出,锁链的尽头,汇聚在深渊中央。
那里,悬浮着一个由无数银色符文构成,不断旋转散发着浩瀚而古老气息的复杂光球。
那冲天的光柱,正是由此发出。
更让温翎和祁冀惊讶的是,在那银色光球的核心处,赫然禁锢着一个人影。
银发如月辉披散,破碎的监察官制服上凝结着暗红血痂。
虚弱的男人悬浮在符文牢笼中,手被能量镣铐紧扣,苍白的脸上残留着挣扎的痕迹。
“这是......”祁冀感觉到戒指传来的剧烈灼热,
温翎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那团混沌,缓缓开口,“一个......末卡维囚禁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监察官。
“末卡维这群老不死的,居然干囚禁监察官。”
祁冀转头看向瘫软在主堡门口,面如死灰的末卡维议长。
“老不死的,你们胆子可真大,把一条随时能炸碎整个血族世界的疯狗锁在了自家后院,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转向温翎:“温翎,你看到了吗?一个监察官,被这群土着当牲口一样锁在这里,监察局那帮混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把我们两投放到这个小世界,为了借我们的手,解决掉这个大麻烦。”
“很显然,末卡维家族偶然找到了这个监察官,并找到了某种方法,窃取了他的部分权限和力量,用以维系他们在议会中超然地位,以及,构建那些所谓的古老律法。”
温翎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浓浓的厌恶。
他看向祁冀,看向他眼中毁灭一切的疯狂,他知道必须给他一个宣泄的出口,否则估计整个监察局都要翻天了。
“祁冀,你想怎么做?”温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与引导。
祁冀咧开嘴,露出森白的尖牙,笑容残忍而愉悦:“怎么做?当然是,拆了这个破笼子,把里面那位同胞放出来,让他亲口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他话音未落,瞬间移动到光球面前。
他歪了歪脑袋,饶有兴致的看着。
暗红色的血能在他手中凝聚成一道撕裂空间的利刃,狠狠斩向那些由能量构成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