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显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手喝道。
“破门!反抗者,格杀勿论!”
东厂番役齐声应和,吼声震得空气发颤。
十几人扛起撞木,大步冲向国公府朱红大门。
“轰隆 ——”
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被撞得粉碎。
木屑飞溅,尘土飞扬。
朱纯臣吓得连连后退,脚后跟磕在台阶上,差点摔倒。
他嘶吼着挥手:“家丁!给我拦住他们!”
“谁敢闯府,杀无赦!”
府内家丁手持刀棍,蜂拥而出。
可他们哪里是东厂番役的对手?
番役们手中的绣春刀寒光闪烁,劈砍刺挑,动作干净利落。
惨叫声此起彼伏,片刻间,家丁就倒下一片。
鲜血染红了门前的青石板。
许显纯带着番役直奔书房,脚踩过满地狼藉,一脚踹开书房暗门。
密室里,大量往来书信、邪教令牌、谋反计划书被搜出。
还有八万斤未脱手的棉纱,堆得像小山。
“朱纯臣,人赃并获,没话说了吧?”
许显纯将证据扔在他面前,纸张散落一地。
朱纯臣瘫坐在地,双腿发软,脸色惨白如纸。
从最初的难以置信,到如今的绝望崩溃。
他捶着地面嘶吼:“杜勋这个蠢货!是他拉我下水的!”
“朱由校!我可是成国公!你不能杀我!我祖上有功于大明!”
许显纯懒得跟他废话,挥手道:“押回京师,听候陛下发落!”
两名番役上前,像拖死狗一样将朱纯臣拖拽出去。
他的哭喊声响彻国公府,却没人理会。
乾清宫内,朱由校捏着许显纯呈上的证据,指尖泛白,眼神冷得能结冰。
“成国公朱纯臣,勾结内廷、私通邪教、囤货搞事,罪大恶极!”
“凌迟处死都不解恨!传旨!”
“车裂于午门,曝尸三日!其族人不分老幼,尽数流放辽东,永世不得回京!”
魏忠贤躬身应道:“奴婢遵旨!这就传令刑部执行!”
他顿了顿,补充道:“让天下人都看看,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勋贵权臣,触犯国法,照样死无葬身之地!”
午门之外,百姓挤得水泄不通,踮着脚围观。
朱纯臣被绑在五辆马车上,手脚分别系在车辕上。
临刑前还在咒骂杜勋,却连朱由校的名字都不敢提,尽显色厉内荏。
“时辰到!”
监斩官高声喝令。
五辆马车同时四散奔逃,朱纯臣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鲜血溅洒,围观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叫好声此起彼伏。
这是朱由校清算旧势力的杀一儆百。
更是对所有投机权贵的致命警告 —— 大明的法度,没人能逾越!
北方的血腥味还没散去,江南扬州的运河上,一艘挂着 “大理寺” 旗号的官船正悄悄前行。
船帆低垂,顺着水流缓缓移动。
舱内,大理寺少丞陈演坐在案前,手指摩挲着账本,神色紧张,嘴角却忍不住勾起贪婪的笑意。
“这批十万斤棉花,运到苏州卖给钱龙锡,就能赚五万两白银!”
“足够我买几处庄园,娶几房小妾,后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他自以为用官船走私,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