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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镇边堡伏歼东虏 内奸反水陷绝境(2 / 2)

巴雅喇惊怒交加,猛地拔出弯刀,吼声震得马耳朵耷拉下来。

彻尔格也反应过来,嘶声大喊。

“举盾!弓箭手反击!”

后金士兵毕竟是常年征战的老兵,很快举起圆盾,弓箭手爬到楯车上,朝着陡坡上射箭。

可近卫营的将士藏在伪装布后,箭雨大多射在空处。

偶尔有几支射中,也被身上的羊毛防寒甲挡住。

这甲是陛下特批的,里层衬着钢丝,外层涂了防水油,普通弓箭根本穿不透。

“炮队!瞄准楯车集群!”

卢象升大吼,挥手下令。

十门弗朗机炮同时发射,炮弹呼啸着砸向官道中央的楯车群。

“轰!轰!” 的闷响接连炸起。

最前面的三辆楯车被直接炸碎,木板和铁皮飞上天。

躲在后面的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官道中央瞬间出现一个大缺口。

“冲锋!”

周遇吉抽出长刀,踩着积雪冲下陡坡,甲片碰撞声和脚步声混在一起,像惊雷滚过雪原。

近卫营将士紧随其后,个个如猛虎下山,斑鸠铳打完一轮立刻换长刀,小阵形互相掩护,交替冲锋。

陈新握着发烫的斑鸠铳,跟着队伍冲下去。

一名后金士兵举着弯刀朝他砍来,刀光晃得他眼睛发花。

他下意识扣动扳机。

“砰!”

铅弹击中对方胸口,那士兵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鲜血从甲缝里渗出来,染红了陈新的靴底。

“好样的!保持阵型!”

班长王虎拍了拍他的后背,一刀劈开另一名后金士兵的喉咙。

近卫营的小阵形威力尽显,三人一组,一人在前劈砍,两人在后补枪。

后金士兵根本抵挡不住,死伤越来越多,阵型渐渐崩溃,哭喊声、惨叫声响彻雪原。

巴雅喇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惨白如纸。

他打了半辈子仗,从没见过这样的明军!

装备比他们精良,阵型比他们严密,士兵们哪怕中了箭,咬着牙还能冲锋,完全不像以前那些一触即溃的明军。

“这不是普通明军!是朱由校练的新军!”

他对彻尔格嘶吼,弯刀劈飞一名冲上来的近卫营士兵。

“他们的火器太厉害,楯车挡不住!我们踢到铁板了!”

彻尔格的胳膊中了一枪,鲜血染红了狐裘。

他一边挥刀砍杀,一边咬牙道。

“撤!往花儿营方向撤!回到营地汇合主力,我们还有机会!”

巴雅喇立刻点头,嘶吼着下令。

“精锐断后!其他人跟我撤!”

二十名后金精锐举着圆盾,组成盾墙,死死挡住近卫营的冲锋。

虽然很快被斑鸠铳击穿盾牌,但也为残部争取了撤退时间。

近卫营将士勇猛冲锋,却也付出了伤亡。

三名士兵中箭倒地,一名炮手被后金的流矢射中喉咙,当场牺牲。

眼看后金残部就要冲出官道南口,周遇吉急得眼睛发红,吼道。

“刘渠呢?他娘的刘渠去哪了!按约定他早该到了!”

卢象升也皱紧眉头,眺望南口方向。

“不对劲,镇武堡的旗号怎么还没出现?难道出了变故?”

就在这时,一名哨骑从侧翼飞驰而来,马跑得太快,在雪地里打滑。

“砰” 的一声马失前蹄,哨骑摔在雪地里,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嗓子哑得像破锣。

“卢大人!周大人!不好了!”

他扑到卢象升面前,胸口剧烈起伏。

“刘、刘总兵的旗号…… 他们没堵南口,反而朝咱们侧后包抄过来了!”

“什么?!”

卢象升脸色煞白,猛地转头看向侧后方。

远处的雪地上,果然出现了镇武堡军队的红色旗号,密密麻麻的士兵正快速逼近,马蹄扬起的雪雾遮天蔽日,刀枪在晨光下闪着冷光。

周遇吉瞳孔骤缩,握刀的手青筋暴起,指甲几乎嵌进刀柄。

“刘渠这狗贼!他是内奸!”

前方的巴雅喇看到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仰头狂笑,唾沫横飞。

“天助我也!明军有内奸!兄弟们,杀回去!咱们反包围他们!”

后金残部本已溃不成军,听到这话瞬间士气大振,纷纷转头反扑,喊杀声比之前更凶。

两侧陡坡上,刘渠的军队越来越近,箭雨已经开始朝近卫营射来。

前方,巴雅喇的残兵疯了似的冲锋。

近卫营瞬间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阵型被冲得有些散乱。

陈新握着发烫的斑鸠铳,刚打死一名反扑的后金士兵,就感觉后背一凉。

一支冷箭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射中了他身后的战友。

战友闷哼一声倒地,鲜血溅在他的伪装布上,红得刺眼。

他转头看向前后夹击的敌人,手心的汗冻成了冰,心里咯噔一下。

刚才还占尽优势,眼看就要全歼敌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天?

孙大人知道刘渠是内奸吗?是不是故意布的局?

他们这八百近卫营,能从两万敌军的包围里冲出去吗?

远处的广宁城,孙大人会不会派援军来?

雪地里的枪声、喊杀声、惨叫声越来越密集。

铅弹打在铠甲上的脆响、长刀劈砍的闷响、士兵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

周遇吉挥刀砍倒一名冲上来的刘渠部士兵,红色的军服溅上鲜血,他红着眼睛嘶吼。

“结圆阵!护住炮队!死也不能让东虏跑了!”

卢象升也拔出长刀,守住另一侧。

“撑住!等孙大人的援军!”

陈新靠在一名战友身后,重新填装铅弹,冻得发紫的手半天没把火石塞进火门。

他看着周围越来越近的敌人,听着身边战友的惨叫,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

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刚尝到胜利的甜头,就跌入了生死一线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