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 校尉一声令下,手下立刻上前搜查。
从杜楼怀里搜出一封加密信件,油纸密封,拆开后上面写着:“袁崇焕出使朝鲜,筹措军粮,速报大汗。”
“建奴细作!” 校尉眼神一狠,踹了杜楼一脚。
“带走!押往东厂诏狱!”
两人被拖拽着往外走,一路上拼命挣扎,嘶吼道。
“我们是无辜的!放开我们!”
可没人理会他们。
自新政推行编户齐民以来,东厂就借着审查的机会,清理混入流民中的细作。
这已经是第三批被抓获的了!
三日后,刑场之上,阳光刺眼。
杜楼、万俟承等十几名细作被反绑在刑柱上,衣衫破烂,浑身是伤。
周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议论声嗡嗡作响。
魏忠贤亲自监斩,身着蟒袍,站在高台之上,高声道。
“这些奸贼,是建奴派来的细作!”
声音洪亮,传遍刑场:“妄图窃取朝廷机密,断我大明后路,罪该万死!”
他举起令牌:“今日公开处斩,以儆效尤!”
刽子手举起鬼头刀,寒光一闪,映得百姓们睁不开眼。
“大汗万岁!大明必亡!” 杜楼临死前嘶吼着,声音凄厉刺耳。
“噗嗤!”
刀落血溅,刑场瞬间一片寂静。
鲜血溅在地上,很快被尘土覆盖。
魏忠贤看着尸体,眼神冰冷无波。
“传皇爷旨意,继续狠狠清洗!”
语气狠戾:“凡是流民中的可疑人员,一律严查,宁可错抓,绝不放过一个细作!”
乾清宫内,朱由校听完魏忠贤的汇报,满意地点点头。
“做得好,东厂就是朕的‘防火墙’,绝不能让建奴的眼线留在京城。”
他顿了顿,问道:“天津的编户齐民进展如何?流民们都安顿好了吗?”
“回皇爷,毕自严大人办事稳妥!” 魏忠贤躬身回道。
“流民都已登记造册,分到了土地和农具!”
补充道:“天津新城的工坊也快建成了,再过几日就能开工造农具!”
方从哲上前一步,补充道。
“陛下,新政推行顺利,江南的税赋已足额上缴,国库日渐充盈。”
朱由校刚要说话,魏忠贤突然上前一步,脸色凝重,压低声音。
“皇爷,还有一件事,奴婢不敢隐瞒。”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密报,双手奉上。
“东厂探到,江南举人孔闻謤、黄道周等人,在酒楼聚会时公然诋毁陛下!”
“哦?” 朱由校的笑容瞬间消失,接过密报,眼神冰冷如霜。
密报上写着几人的言论:“流民皆该饿死,新政是亡国之举”“陛下重用奸佞,远离士子,必遭天谴”。
方从哲脸色一变,躬身道。
“孔闻謤是衍圣公后人,黄道周是东林党清流,他们竟敢如此放肆!”
“放肆?” 朱由校冷笑一声,将密报 “啪” 地扔在案上,墨汁溅出。
“他们是觉得,朕的新政动了士绅的奶酪,就可以公然挑战朕的权威?”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语气带着杀意。
“觉得读书人有‘言论自由’,就可以肆意诋毁朝廷?”
字字铿锵:“建奴的细作要杀,这些吃着朝廷俸禄,却盼着百姓饿死的读书人,更该治罪!”
方从哲心里一紧。
他知道,皇帝这是动了真怒。
孔闻謤等人代表的,是整个士绅阶级的意识形态。
他们的言论,比建奴的细作更危险,因为他们在动摇新政的根基。
朱由校会如何处置这些读书人?
是从轻发落,安抚士绅?
还是从重治罪,震慑清流?
这一举动,会不会引发天下士子的反弹?
东林党会不会借着此事,煽动更多人反对新政?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
朱由校的手紧紧攥着窗棂,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一场席卷思想界的风暴,已经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