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翻涌着冰冷的杀意,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痕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像是野兽的咆哮:你是说...是逐火之蛾高层要对我们下手?
他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布兰卡踉跄后退一步,双手紧紧攥住实验台边缘,指节泛白,几乎要在金属上留下凹痕:可是...为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通红,我们也是逐火之蛾的一员啊!
泪水在她眼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仿佛一旦落下就是承认了某种可怕的真相。
痕的指节捏得发白,衣服下的肌肉块块隆起,像是随时准备爆发的火山。
他突然一拳砸向墙壁,混凝土碎屑簌簌落下,指关节立刻渗出血丝:那群混蛋!老子在前线拼命的时候——
冷静。
庄姜按住痕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痕,你还记得袭击千劫的黄昏街孤儿院的那群人吗?
随着他的讲述,实验室里的温度仿佛骤降,每个人的表情都逐渐凝固,像是被冻结在琥珀中的昆虫。
痕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像是要把堵在喉咙里的苦涩硬生生吞下去:所以,不一定是逐火之蛾的高层......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也可能是联合政府想借他们的手......
梅比乌斯修长的手指突然抚过手术刀的刃口,刀锋在冷光下泛起一丝寒芒。
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现在逐火之蛾的首领亚瑟——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可是联合政府的人呢。
手术刀在她指间灵巧地转了个圈,刀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线,像是分割了某种无形的界限。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这位首领倒是沉得住气。
她的眼神陡然锐利,像是出鞘的利剑,连个通讯都没有。
痕的拳头猛地砸在金属桌面上,震得器械叮当作响,几个试管从架子上滚落,在地面摔得粉碎:我要当面问个清楚!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暴怒,额角的青筋清晰可见,像是随时会爆裂的血管。
一起。
凯文的声音冷得像冰,湛蓝的眸子里凝结着寒霜,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
庄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直了身体。
此刻的他无比愤怒,他知道原剧情中,逐火之蛾内部的内斗一直很激烈,但这一次动了他身边的人,他绝不答应。他的沉默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压抑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布兰卡最后看了一眼女儿,格蕾修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沉睡,小小的胸膛缓慢起伏,皮肤下的蓝色荧光随着呼吸明暗变化。
她轻轻吻了女儿的额头,然后转身站到丈夫身边,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绝。
梅比乌斯看着集结的队伍,蛇瞳中闪过一丝玩味。
她缓缓脱下染血的白大褂,露出底下紧身的黑色战术服,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看来今天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
她转向身后的两人,樱、华,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照顾格雷修。
她的声音轻若鸿毛,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刃悬在头顶。
走廊的灯光开始诡异地闪烁,忽明忽暗间投下扭曲的光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侵蚀。
明白。遵命。
樱和华同时应声,声音在颤抖的灯光中显得格外凝重。
远处传来警报声的呜咽,但没有人去理会。
这支临时组成的队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电梯,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愤怒、仇恨、保护欲,还有对真相的渴望。
电梯门缓缓关闭,将研究所的惨白灯光隔绝在外。
在黑暗的电梯井中,只有监测仪的微弱光芒映照出几张紧绷的面孔。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比任何崩坏兽都要危险——人心的黑暗面。
痕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声。
布兰卡靠在他肩上,不再是那个脆弱的母亲,而是一个准备好为女儿战斗的战士。
凯文和庄姜一左一右站在两侧,像是两柄出鞘的利剑。
梅比乌斯站在最前面,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电梯下行,向着逐火之蛾的核心区域前进。
在那里,等待他们的可能是真相,也可能是更深的阴谋。
但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为了格蕾修,为了所有被伤害的无辜者,他们必须直面这个组织的黑暗面。
电梯的一声停在目标楼层,门缓缓打开,露出后面灯火通明的走廊。
远处,隐约可见会议室的大门,那里可能正坐着决定无数人命运的高层们。
痕第一个迈出电梯,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其他人紧随其后,形成一个小小的楔形队列。
没有人说话,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默契——今天,必须有人为格蕾修的伤痛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