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攻击无效。
但那高达一万多的攻击力，每一次都转化成纯粹的精神冲击，狠狠地砸进巨龙的灵魂深处。
“卑微的蝼蚁！你们……在找死！”
白洞时空龙那近千米高的身躯剧烈颤抖，胸口珊朵拉那张痛苦的脸庞愈发扭曲，恶魔的意念在所有人脑海中疯狂咆哮。
杜梵对它的怒吼充耳不闻，只是平静地再次挥剑。
又是一次重击。
白洞时空龙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颤，十几道模糊的人影从它体内被甩了出来，掉进下方的沼泽里，没有再次被吸收。
那正是被它用来当做燃料的市民。
“它的能量不稳了！”
希露迪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点。
杜梵也发现了。
只要这么磨下去，迟早能把它活活磨死！
“你们……这是你们逼我的！”
恶魔的意念变得怨毒而疯狂。
白洞时空龙的独眼之中，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开始汇聚。
那是它一回一次的，将场上一只怪兽直接“除外”的规则效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突兀地在恶魔的脑海中响起。
“需要帮忙吗？尊贵的存在。”
是威廉。
他站在远处一座高楼的楼顶，正观察着战场。
恶魔本想高傲地拒绝。
区区人类，也配插手它的战斗？
但下一秒，它就感知到了另一股正在迅速靠近的气息。
那是麦绍书一行人。
他们去而复返了！
恶魔瞬间明白了威廉的意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疯狂而愉悦的笑声在天地间回荡，充满了嘲弄和期待。
杜梵和希露迪的攻击为之一滞，不明所以地看向那狂笑的巨龙。
怎么回事？被打傻了？
紧接着，他们也感应到了后方的动静。
两人回头望去。
一头巨大的翼龙正悬停在不远处的半空中。
翼龙的背上，站着几道熟悉的身影。
麦绍书，李倩倩，张布秋……还有，被一个陌生女人挟持的林天佑。
他们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他们怎么回来了？”
希露迪惊愕出声。
杜梵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那个一脸阴谋得逞笑容的威廉。
这家伙，想搞什么鬼？
只见威廉的身影几个闪烁，便出现在了那头翼龙的背上。
他没有理会麦绍书等人愤怒的注视，而是径直走到了雅典娜的身边，目光穿过遥远的距离，落在了希露迪的身上。
“希露迪小姐。”
威廉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优雅。
“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要么，让你的同伴雅典娜圣女，陪着这位尊贵的存在一起灰飞烟灭。”
他指了指下方的白洞时空龙。
“要么，你现在就调转龙首，帮我们……攻击你面前的这个男人。”
威廉的手，指向了杜梵。
“哈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的节目！”
白洞时空龙停止了汇聚能量，恶魔的意念毫不掩饰地宣泄着它的兴奋与期待。
它最喜欢看的，就是人类在绝望中自相残杀的戏码。
随着威廉话音落下，一股浓郁的圣光能量从雅典娜体内爆发，瞬间将翼龙背上的林天佑、李倩倩等人全部包裹。
那能量充满了毁灭的气息，只要雅典娜一个念头，就能将他们所有人拖入深渊。
希露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