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老头猛地站起，脸色阴沉。
……
画面回到毕业赛的终点营地。
“叠加……？”
杜梵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自己没有下达任何指令。
小黑在没有经过自己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跟自己进入了超量状态！
还是自己无意识中的行为？
他脑中闪过无数念头，试图分析这突如其来的异变。
但对面的那群西欧学生，显然不打算给他思考的时间。
在打架斗殴之后，就是热血上头的他们。
此刻只想将杜梵等人踩在脚底下！
“一起上！干掉他们，冠军就是我们的了！”
“我就说了，骑乘比赛不如灵兽比拼来的刺激！”
“打趴东方猴子！美女归我！！”
随着几声热血誓言，那些已经召唤出各自王牌灵兽的西欧学生们，眼中凶光毕露，发动了总攻。
“【暴雪冲击】！”
“【熔岩火炮】！”
“【死亡光线】！”
数道不同属性的攻击，汇聚成一股彩色的毁灭洪流，朝着江杭学院的众人席卷而来。
“吼——！”
陆衍的小白蛇变成了七阶巨型白龙，
随着出一声悲鸣。
它用庞大的身躯挡在最前方，释放出光之壁垒，却在五颜六色的能量洪流中被瞬间撕裂。
白色的巨龙身躯寸寸碎裂，最终化作了满天的光点。
“噗！”
陆衍单膝跪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强行调动精神内不多的灵力，让他脸色苍白如纸。
作为今天唯二消耗巨大的两人之一，他再也支撑不住。
“路衍！”
张布秋目眦欲裂。
他怒吼一声，早已经准备好的仪式前奏瞬间发动。
“出来吧！【无名剑神】！”
蓝色的光芒闪烁，一名手压剑匣、单手捂脸的东方剑客出现在众人身前。
林天佑强撑着身躯来到了赵清儿和诸葛雨身前。
虽然没有灵力，但是作为江杭的他，不想躺着迎接战斗！
不远处，那几名本该负责赛事收尾工作的主办方人员，此刻正从掩体后探出脑袋，好奇地张望着这边的战况。
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哈哈！又倒下一个！”
“解决他们，我们再决出一个冠军！”
西欧学生们发出了胜利般的欢呼，更加猛烈的攻击接踵而至。
天上的其他学生群也加入了这场战斗。
【无名剑神】靠着自己的效果，巨大的身躯呈防守姿态，护着张布秋等人。
赵清儿和诸葛雨的灵兽也在苦苦支撑，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难堪、绝望，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然而，作为队长的杜梵，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偶尔有几道攻击光束，穿过【无名剑神】身躯的缝隙，擦着杜梵的身边激起碎石。
飞溅的石屑带起他周身的黑气，让那股不祥的气息更加浓郁。
杜梵没有理会脑海中小黑的嗜血叫嚣，他只是静静地感受着自己体内的变化。
一种奇怪的麻木感。
为什么要打？
只是因为自己不让他们进入这片终点赛区？
随着思绪深入，杜梵发现自己好像迷茫了。
如果说利益是驱动人性的目标，那情感就是驱动行动的燃料。
现在的自己，没了愤怒，也就没了行动的理由。
之前他化身为【仪式·杜梵】时，能清晰感受到一种欢快与活跃的情绪。
为什么小黑却没有给自己带来愤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