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后，几个穿着后勤工作服的西欧人，正一脸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色战士，高举着双手，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
“喂特！喂特！”
“普利斯！东特q我！”
他们嘴里不断重复着杜梵听不懂的英语。
杜梵叹了口气。
麻烦。
他挥了挥手，【暗夜刀客】化作一道黑影，重新融入他脚下的阴影之中。
那几个西欧人看到黑色的战士消失，愣了一下，随即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对着杜梵不停地鞠躬，嘴里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杜梵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只能摆出一副“和善”的表情，冲他们笑了笑。
……
十分钟后。
杜梵领着张布秋和陆衍几人，重新回到了终点站。
苏晓晓她们几个女生还是脸色煞白，跟在队伍后面，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那几个西欧工作人员一看到又来了一群人，吓得差点再次跪下。
“交给你了。”
杜梵指了指那几个工作人员，对张布秋和陆衍说道。
张布秋拍了拍胸脯，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
陆衍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
杜梵又坐回了那张干净的椅子上，看着张布秋手舞足蹈地和那几个西欧人交流。
虽然语言没那么流畅，但配合上丰富的肢体语言，双方似乎终于明白对方的意思。
陆衍则在一旁，偶尔用他那蹩脚的英语补充几句。
杜梵看着看着，发现张布秋和陆衍的表情，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从一开始的疑惑，到惊讶，再到不可思议。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那是……狂喜？
“阿杜！”
张布秋猛地转过身，像一颗炮弹一样冲到杜梵面前，脸上的表情兴奋得有些扭曲。
“怎么了？”
杜梵被他这副样子搞得一愣。
“我们！我们是冠军！”
张布秋一把抓住杜梵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声音因为激动而破了音。
“哈？”
杜梵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冠军？
什么冠军？
“毕业赛的冠军！”
张布秋吼道。
“他们是这次比赛的裁判组工作人员！他们说，我们是唯一一支在规定时间内，集齐所有信物，并且抵达终点的队伍！”
“所以，我们是冠军！”
“……”
杜梵彻底无语了。
他看着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张布秋，又看了看不远处那几个同样激动得热泪盈眶的工作人员。
毕业赛？
在这种满城都被敌人占领，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刻，居然有人告诉他，他们那个过家家一样的比赛，赢了？
还拿了冠军？
就这么……草率的吗？
林天佑和苏晓晓等人也围了上来，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都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
“这……真的假的？”苏晓晓小声地问。
“应该是真的，”
陆衍走了过来，他的表情也很复杂。
“他们说，因为警报声来的太急促，加上通讯中断，他们一直被困外面。而我们又是他们见到的第一支队伍。”
“然而现在情况特殊，所以颁奖仪式就……”
一时间，没人说话。
拿到冠军的喜悦，被这沉重的现实冲淡得一干二净。
张布秋的兴奋劲也过去了，他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看着杜梵。
“那……阿杜，我们现在……”
杜梵没有回答他，只是站起身，目光再次投向德根市的方向。
冠军？
这玩意儿，现在有什么用？
能帮他救出李倩倩和刘子文吗？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裁判组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金属箱子，走到了杜梵面前，对他说了几句。
张布秋立刻翻译道：“阿杜，他说，这是给冠军队伍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