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梵，”张布秋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杜梵，压低了声音，脸上是藏不住的好奇，“你那张魔具卡……不是校长给你的秘密武器吗？”
这个问题一出，周围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就连一向高冷的林天欣，也投来了探寻的目光。
杜梵瞥了他一眼，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回答：“不是啊。”
“是小陆送的。”
不是校长给的？
那他哪来的这种级别的卡？
张布秋的脑子飞速运转，眼睛猛地一亮，瞬间锁定了队伍末尾那个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的身影——陆衍！
下一秒，张布秋整个人化作一道旋风，冲到陆衍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活像个在街边讨食的乞丐。
“兄弟！大哥！李大佬！”
他语无伦次地喊着，“你那卡还有没有？既然是送的，也不差我一个吧？给我也来个几百张！我不挑的！”
陆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得连连后退，白净的脸涨得通红，摆着手，结结巴巴地解释：“没、没有了……抱歉，我就……就只有那一张。”
“啊？就一张啊……”张布秋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满是失望。
杜梵没有理会那边的闹剧，他低头看着麦绍书硬塞给自己的那张淡金色魔具卡。
卡面上流转着微光，入手温润，蕴含的能量确实比陆衍送的那张强上不少。
但在杜梵眼里，也就那样。
这些所谓的魔具卡，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层用来掩人耳目的外壳。
别说是这张淡金色的卡，就算此刻他手里捏着的是一张酒店房卡，系统都能赋予其惊天动地的效果。
……
深夜，燕京研究院，S级保密实验室内。
灯火通明，气氛肃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着那张半透明的魔具卡，将其放置在精密的分析仪器上。
他正是麦绍书口中的“开明师兄”，钱开明。
“开始分析。”钱开明对着身后的研究员们下达了指令，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数十名顶尖研究员立刻忙碌起来，各种复杂的光束和探针扫过卡片，庞大的数据流在主屏幕上飞速闪过。
整个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作的轻微嗡鸣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终于，主分析员摘下护目镜，快步走到钱开明身边，递上了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报告，声音里带着一丝古怪。
“钱主任，结果出来了。”
“说。”
“这……这张卡，根据我们的最高精度分析，它的内部能量结构极不稳定，符文回路存在多处断裂和瑕疵，可以判定……是一张…残次品。”
“效果呢？”钱开明眉头未动。
“效果只有一个，”研究员的表情更加怪异，“在激活后，可以将使用者的灵力，在短时间内形成一个增幅效果，大约能提升灵兽5帕的战力，但这个过程极不稳定，且最多持续……五分钟。”
钱开明沉默地接过报告，看着上面得出的最终结论，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保密电话，拨通了麦绍书的号码。
电话那头，刚刚洗完澡，正为自己今天的机智操作而沾沾自喜的麦绍书，几乎是秒接。
“开明师兄！怎么样？那张卡是不是很危险？是不是藏着什么颠覆性的力量？”
钱开明用毫无感情的语调，缓缓念出了报告上的结论。
“……一张最多持续五分钟不稳定战力增幅的……失败品。”
“……”
电话那头陷入了寂静。
许久，麦绍书颤抖的声音才传了过来。
“师兄……你、你再说一遍？”
所以，他今晚又是激动又是紧张，甚至不惜搭上一张珍贵的金色魔具，换回来的……就是个持续五分钟的垃圾？
麦绍书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
接下来的三天，新生杯三十二强的上半区比赛如火如荼地进行。
但这都和江杭学院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