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雅典娜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她面前的屏幕上，定格着杜梵那张略显稚嫩的脸。
昨晚，她收到自己学院的领队汇报，便打算去试探一下。
但现在，看过这场比赛之后，那种试探的玩味心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那个少年，有着秒人的龙，还有不会被战破光环的龙，现在还拥有能复制对手能力的未知魔具。
更可怕的是，他在那种绝境之下，依然能保持绝对的冷静，并做出最精准、最致命的反击。
这个人……
“通知下去，”雅典娜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将江杭学院的危险等级，提升到最高。后续的比赛，如果遇到他们，允许使用‘圣裁’。”
身后的圣骑士身体一震，随即恭敬地低下头。
“是，殿下。”
……
观众席的另一角。
教导主任王刚正死死地抓着校长李星蒙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肥胖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红光。
“赢了！校长！我们赢了！一穿四啊！哈哈哈哈！”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校长您也太偏心了！什么时候偷偷给了杜梵这么强的魔具？那张能复制的卡，简直神了！”
“您怎么不早说啊，害我刚才差点把心脏病吓出来！”
李星蒙被他晃得眼冒金星，脸上却维持着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容。
“低调，低调。”他拍开王刚的手背，示意他冷静下来。
嘴上虽然这么说，李星蒙心里却在疯狂打鼓。
魔具？我什么时候给过他魔具了？
那张卡，连他这个前任天王都没见过！
这小子身上的秘密，怎么比自己藏的私房钱还多？
……
在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杜梵带着队员们走下赛场。
张布秋、赵长兴、苏晓晓……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极其复杂。
有获胜的喜悦，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和距离感。
他们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背影，感觉那个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又遥远得仿佛在另一个世界。
从单人赛的三秒速杀，到团队赛的“不死光环”，再到刚刚那逆天翻盘、暴力清场……
他们引以为傲的五阶灵兽，在杜梵面前，脆弱得像个笑话。
这种感觉，让他们心里沉甸甸的。
就在这时，队伍中的林天欣忽然越过众人，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站在了杜梵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两人身上。
杜梵也停下脚步，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
林天欣那双清冷的眸子，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杜梵，仿佛要穿透他的皮囊，看清他灵魂深处的秘密。
看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