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楚玄的声音陡然变冷。
北狄女子得意地笑了：看来殿下还不知道，你心爱的沐姑娘，其实是南月国安插在楚国的细作。她接近你们，都是为了窃取情报。
沐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她确实曾是南月国派来的人，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不止如此，北狄女子继续道，今晚的计划，也是她泄露给我们的。不然我们怎会对阎王殿的机关了如指掌？又怎会知道殿下的每一步安排？
楚玄的目光如冰刃般刺向沐晴。那一刻，沐晴觉得心口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
不是这样的...她艰难地开口，却在楚玄冰冷的注视下失了声。
右相见状，立即添油加醋：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顾公子。他早就怀疑沐晴的身份，一直在暗中查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顾流芳。他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是...我确实在查沐晴的来历。
沐晴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最信任的人，竟然一直在怀疑她。
但是，顾流芳话锋一转，我查到的真相，与右相说的完全不同。
他上前一步，目光坚定地看向楚玄：沐晴确实来自南月国，但她早就与故国决裂。今晚的计划泄露，与她无关。
北狄女子冷笑：证据呢？
证据就是...顾流芳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沐姑娘当初烧毁的南月国密令，我设法保存了残片。上面命令她窃取楚国军防图，但她从未照做。
楚玄接过密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眼神复杂。
那你为何不早说？他问顾流芳。
因为我答应过沐晴，会替她保守这个秘密。顾流芳看向沐晴，眼中带着歉意，但我没想到，这个秘密会被人这样利用。
北狄女子见势不妙，突然出手。一道寒光直取沐晴咽喉，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小心！楚玄本能地将沐晴护在身后，长剑迎上那道寒光。
电光石间，一道青影闪过，闻人宴挡在了楚玄面前。
利器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清晰。闻人宴缓缓倒下，胸口插着一枚淬毒的飞镖。
闻人！沐晴惊呼，连忙扶住他。
顾流芳迅速射出一箭，逼退了想要继续攻击的北狄女子。楚玄的暗卫们也立即上前，将众人护在中间。
快走...闻人宴虚弱地说，密道...有埋伏...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皇陵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头顶的梁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碎石纷纷落下。
他们在炸皇陵！楚玄立即明白过来，所有人，撤！
沐晴扶着闻人宴，在楚玄和顾流芳的掩护下向出口冲去。但在她心中，一个疑问越来越清晰：那个真正的内奸，到底是谁？
皇陵的崩塌声中，没有人注意到，倒在血泊中的右相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