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信是伪造的,但笔迹仿得天衣无缝。”顾流芳环顾四周,“当时在场的三位老臣都认定是楚玄亲笔。”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情形如何?”
“皇上震怒,已经下令严查。好在还没有废黜楚玄的皇子身份,但情况很不妙。”他示意车夫调转方向,“先去我那儿商议。”
到了顾流芳的别院,萧绝和闻人宴已经等在书房。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我们中计了。”萧绝一拳捶在桌上,震得茶盏哐当作响,“三皇子这一手,既除了贤妃,又把楚玄拖下了水。”
闻人宴沉吟道:“当务之急是证明那封信是伪造的。沐晴,你方才见到贤妃,可有什么发现?”
我把贤妃的话转述一遍。听到“玄机”的真正目的时,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所以‘玄机’不是要颠覆朝廷,而是在保护前朝血脉?”顾流芳若有所思地敲着扇骨。
“看来是这样。”我点头,“但贤妃没来得及说出现在的‘玄机’是谁。”
萧绝眉头紧锁:“既然要保护前朝血脉,为何要陷害楚玄?”
一直安静坐在角落的墨子谦突然开口:“除非楚玄的存在,威胁到了他们要保护的人。”
这句话让书房内顿时安静下来。若真是这样,许多疑点就都说得通了。
“我要再见一个人。”我站起身。
“谁?”
“张文远太师。”我环视他们,“既然他是当年的知情人,又‘病故’得如此蹊跷,他一定知道真相。”
闻人宴摇头:“我们早就查过,他半年前就病故了,老家的坟冢都还在。”
“我不信。”我坚定地说,“一个能布下这样大局的人,怎么会轻易病故?那必定是个幌子。”
顾流芳用扇骨轻敲掌心:“你是说...他可能还活着,就藏在京城某处?”
“没错。”我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而且,我大概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月色初上,在庭院中洒下清辉。我知道,这场博弈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楚玄被软禁,贤妃被困,那个一直藏在暗处的对手,终于要现出真容了。
这一次,该我们主动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