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皇帝晦暗难辨的神色。沐晴与墨子谦并肩而立,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指控。
陛下,沐晴从容施礼,民女确实来自故国,但早已与其断绝往来。所谓通敌之说,实属无稽之谈。
二皇子楚钧冷笑一声,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父皇请看,此乃儿臣截获的密信。其中详述沐晴与故国往来的种种细节。
沐晴凝目细看,心中暗惊。那信上的字迹竟与她的笔迹有七八分相似,若非细辨,几可乱真。
此信系伪造。沐晴神色自若,民女愿当场书写,恭请陛下比对笔迹。
皇帝微微颔首,示意内侍备好文房四宝。沐晴执笔挥毫,字迹清隽挺拔,与那封密信上的笔迹确有差异。
楚钧见状,转而指向沐辰:那么请问,沐公子身为故国使臣,为何频频与你私下会面?
沐辰上前一步,面色复杂:回陛下,在下确实多次与舍妹相见,然皆为劝其回归故国。可惜......
他话音未落,沐晴忽而开口:兄长不必为难。陛下圣明,民女早已表明心迹,绝不会背弃大周。
便在此时,墨子谦忽然趋前:陛下,此事关乎的不仅是沐姑娘的清白,更关系到大周安危。
他自袖中取出那本《机巧密录》:此乃二皇子私造火药、结党营私的罪证。其中记载的新型火药,威力足以摧毁半座皇城。
楚钧面色骤变:胡言!此必是他们伪造的罪证!
皇帝接过密录,逐页翻阅,神色渐趋凝重。待看到火药威力的记载时,他猛地拍案而起:钧儿,作何解释?
父皇明鉴!楚钧急忙跪地,此定是四弟与他们串通,意图构陷儿臣!
殿内气氛陡然紧张。沐晴敏锐地察觉到,沐辰的手已不着痕迹地按在剑柄之上,而殿外禁军的身影似乎也密集了许多。
正值千钧一发之际,殿外传来通报:四殿下求见!
楚玄快步入殿,身后跟随着凌若雪及数位工部老匠人。
父皇,楚玄施礼道,儿臣已查明,二哥确在城西旧兵械库私造火药。此乃自库中取得的样品,恭请父皇过目。
他呈上一个木匣,内盛黑色粉末。一位老匠人上前查验,面色大变:陛下,此物确是威力惊人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