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丰收的喜悦还没在夏邑村完全散去,一群不速之客就打破了村庄往日的宁静。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二愣子。
这天他照例去村口的大树下掏鸟窝,却看见几个穿着劲装、腰佩刀剑的陌生人在村外徘徊。
这些人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跟平日里见到的商队护卫完全不一样。
“爹!村外来了一群带刀的!”
二愣子连滚带爬地跑回家,声音都在发抖。
大熊哥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应该是路过的镖师,大惊小怪什么!”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这样的“镖师”越来越多。
他们有的独来独往,有的三五成群,个个太阳穴高鼓,眼神炯炯,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更奇怪的是,这些人来到夏邑村后,既不投宿也不问路,反而整天在田野附近转悠,对着庄稼指指点点,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一,这些人看起来是不像好人啊。”夏武忧心忡忡地向夏元一说道。
“昨天还有个佩剑的想摘棉花,被人拦住了,他说什么……要沾沾功德?”
夏元一心里明白,这恐怕是种植新作物积累的功德引来的“副作用”。
这些新作物造福万民,天道自然会降下功德。
而功德之力对修行之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这些武者想必是感应到了什么。
果然,没过几天,村里就闹出了不少笑话。
一个自称铁掌帮弟子的壮汉,非要帮陈奶奶挑水,说这是积德行善。
结果他装水的时候,用力过大,水桶“嘭”的一声四分五裂,井台也塌了半边。
“俺的水桶啊!”陈奶奶心疼得直跺脚。
“这可是用了十年的老物件了!”
那壮汉挠着头,一脸愧疚:“老奶奶对不住,在下一时没控制好力道……”
还有个轻功高手,想帮李寡妇晒衣服。
只见他一个纵身跃上房顶,姿势潇洒漂亮,就是落脚重了点,把瓦片踩碎了一大片。
“俺的房顶啊!”
李寡妇抱着头惨叫,“这才修好没多久啊!”
最离谱的是个用剑的,说要帮三叔公砍柴。
但见剑光一闪,柴火是劈好了,连带着把院墙也削掉了一角。
“这、这……”三叔公看着整齐的柴火和破损的院墙,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夏依依倒是觉得这些武者很有趣,整天追着他们看热闹。
“二哥!那个大叔会飞,不过,我也不差的···”
“快看!那个姐姐的剑会发光!”
“哇!他们打架好好玩!”
小丫头看得目不转睛,有次差点撞上一个正在练拳的武者。
那人收势不及,拳风把夏依依掀了个跟头,不过,好在夏依依现在也不是凡人,一个侧身就躲过了拳风,然后身影闪动远离了武者。
“依依!”夏元一赶紧把妹妹扶起来,脸色沉了下来。
他找到那个武者,冷声道:“这位兄台,要练功请去村外,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那武者见是夏元一,立刻恭敬地行礼:“在下不知是王爷的妹妹,多有得罪,实在是此地灵气充盈,在下一时技痒……”
夏元一这才注意到,这些武者虽然闹出了不少笑话,但对他都格外恭敬。
想来是功德之力的影响,让他们本能地对他产生好感。
然而麻烦还不止这些。
但帮村子里面人干活怎么可能会有功德,只有他拿出新的农作物或是物件出来,他们帮了忙才有功德,这些人在这里迟早要出事的。
这不,事情很快就来了。
这天,两个不同门派的武者为了争抢帮易小花浇水的功德,居然在棉花田边打了起来。
“这浇水的功德该归我金刀门!”
“放屁!明明是我先来的!”
两人刀来剑往,打得不可开交。
剑气纵横间,几株棉花苗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