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钟氏那边回复了，明天上午十点，钟二爷亲自见您。”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季萧玉晃着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知道了。把咱们的方案再完善一下，这次必须拿下城东的合作。”
挂了电话，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京城夜景。
何柠蓉清冷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
他季萧玉想要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不过是个带着孩子的单身女人，再清高又能清高到几时？
……
第二天上午，季萧玉带着精心准备的方案，准时出现在钟氏集团顶层的会客室。
“季少，久仰。”低沉磁性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季萧玉起身，挂上商业化的笑容转身：“钟二爷，幸会……”
他的话戛然而止。
站在门口的男人身形挺拔，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西装，眉眼冷峻，气质卓然。最让季萧玉震惊的是，这张脸——竟与何柠蓉那个女儿有六七分相似！
钟祉霖走进会客室，目光在季萧玉脸上淡淡扫过，伸手与他相握：“季少的方案我看过了，很有想法。”
季萧玉勉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努力维持镇定：“钟二爷过奖。关于城东那块地，我们季氏是很有诚意的……”
接下来的会谈，季萧玉有些心不在焉。
他时不时偷瞄钟祉霖的侧脸，越看越心惊。那孩子的眉眼、鼻梁，简直和眼前这位钟二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难道……
一个荒谬又惊人的猜测在他脑中形成。
“……季少觉得如何？”钟祉霖低沉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季尹果连忙收敛心神：“抱歉，刚才走神了。钟二爷请说。”
钟祉霖深邃的黑眸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乎看穿了他的异常，却不动声色地继续讨论合作细节。
一小时的会谈结束，钟祉霖起身送客。
走到电梯口时，季萧玉终于忍不住试探：“钟二爷，冒昧问一句，您是否认识一位姓何的女士？她带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女儿，最近刚来京城。”
钟祉霖正要按电梯的手猛地顿住。
他缓缓转头，黑眸锐利如鹰隼，紧紧锁定季萧玉：“季少为何这么问？”
那眼神太过慑人，季萧玉心头一跳，强笑道：“没什么，只是偶然遇见，觉得那孩子……长得与钟二爷有几分相似。”
空气瞬间凝固。
钟祉霖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危险而压迫。他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在哪里见到她们的？”
季萧玉被他的反应惊到，下意识后退半步：“就在、在西城那边……”
“具体地址。”钟祉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季萧玉报出何柠蓉所住四合院的大致位置。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钟祉霖却看都没看，目光依旧死死盯着季萧玉：“季少，多谢告知。城东的合作，我会让助理跟进。”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向办公室，脚步是前所未有的急促。
季萧玉愣在原地，看着钟祉霖消失在走廊尽头，心底五味杂陈。
他猜对了。
那个让他屡屡碰壁的何柠蓉，竟然是钟祉霖的女人！那个孩子，果然是钟家的血脉！
一股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挫败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季萧玉再怎么嚣张，也不敢跟钟祉霖抢女人。
……
钟祉霖回到办公室，反手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
五年了。
他找了她整整五年。
几乎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却始终石沉大海。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带着他们的孩子——如果季萧玉说的是真的——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原来她来了京城，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柠蓉……”他低声喃喃，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