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玉的动作很快。
不过两日，何柠蓉刚陪母亲从医院复查回来，就看到四合院门口停着一辆扎眼的红色跑车。季萧玉斜倚在车门上，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引得路过行人纷纷侧目。
见何柠蓉搀着张雪菲走近，他立刻扬起自认风流倜傥的笑容迎上前：“何小姐，张阿姨，真巧，在这儿碰到你们。”
何柠蓉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疏离：“季老板，有事？”
“没什么特别的事，”季萧玉将玫瑰往前一递，目光灼灼地盯着何柠蓉，“就是觉得这花很配何小姐的气质，特意送来。顺便想请何小姐赏光吃个晚饭，我知道有家新开的法餐厅很不错。”
“谢谢，不过不用了。”何柠蓉看都没看那束玫瑰，扶着母亲径直走向院门，“我晚上要陪女儿。”
季萧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季大少何时被女人这样接连拒绝过？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快走两步挡住何柠蓉开门的动作，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几分势在必得：“何小姐，我是真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给个机会？”
何柠蓉停下动作，抬眼看他，清澈的杏眸里没什么情绪，却让季萧玉莫名感到一丝压力。
“季老板，”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对你没有超出普通朋友之外的兴趣，以后也不必再送花或邀请，我不会接受的。请回吧。”
说完，她不再看季萧玉瞬间难看的脸色，利落地打开门，扶着母亲进去，然后“砰”的一声轻响，将那道探究和纠缠的视线隔绝在外。
季萧玉捧着那束被无视的玫瑰，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盯着那扇紧闭的朱红色木门，心底那股征服欲反而被彻底点燃。
“呵，有意思。”他扯了扯嘴角，将玫瑰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我季萧玉看上的，还没有得不到的。”
接下来的几天，季萧玉变着花样地出现在何柠蓉可能出现的场合。
有时是“偶遇”在聚香阁门口，非要给她免单；有时是打听到她常去的茶楼，装作巧合拼桌；甚至不知从哪弄来了她的电话号码，早晚发些嘘寒问暖的短信。
何柠蓉不胜其烦，一律冷处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偶遇”时也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便不再多言。
这日，何柠蓉带着何乐童去百货公司买童装。小丫头看中了一条漂亮的公主裙，正拉着妈妈的手在试衣镜前比划。
“妈妈，童童穿这个好看吗？”
“好看，我们童童穿什么都好看。”何柠蓉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底满是宠溺。
“哟，这不是何小姐吗？真巧。”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何柠蓉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季萧玉踱步过来，目光在何乐童身上转了一圈，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堆起笑容：“这是何小姐的女儿？真可爱。”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翡翠小挂坠，递给何乐童，“来，小朋友，叔叔送你的见面礼。”
何乐童有些怯生生地往何柠蓉身后躲了躲，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衣角。
何柠蓉将女儿护得更紧些，挡开季萧玉的手，语气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悦：“季老板，请你自重。我女儿不需要你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