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突然轻笑一声，语气却透着一丝寒意：“哦？看来影宗的事情，是你们做的吧？”
他没有直接回应慕雨柔的要求，反而说起了天启城几天前发生的那桩震惊朝野的大事。
明德帝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紧紧锁住慕雨柔，似乎想要从她的反应中找到真相。
慕雨柔胸脯微微起伏，眼神中满是愤慨，她向前踏出一步，大声说道：“陛下，影宗的来历，暗河的来历，想必您比我更清楚吧！这么多年来，我们暗河对得起天地，对得起江湖，却唯独没有对不起萧氏皇族！”
慕雨柔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决绝与不甘。
说到最后，慕雨柔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愤和恨意，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北离建国以来，暗河牺牲了太多太多的人。有无辜的百姓，也有我们暗河的兄弟姐妹们。他们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守护北离的安稳，为了萧氏皇族的江山！可我们换来了什么？是猜忌，是追杀！”
慕雨柔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明德帝坐在龙椅上，听到慕雨柔的话后，身体微微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沉默了许久，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他当然清楚暗河和影宗的历史，皇室的藏书阁里有着关于它们最详尽的记载，甚至比万卷楼里的还要全面。
暗河为北离所做出的贡献，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过了好一会儿，明德帝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朕自然知晓暗河的付出。只是江湖之事，错综复杂，皇室也有皇室的无奈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仿佛被岁月压弯了脊梁。
在这权力的漩涡中，皇室也身不由己，每一个决策都关系着无数人的生死和北离的未来。
殿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