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曦军一路南下,铁甲森森,大片赤色旗帜随风飘动。
沿途村庄,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村民们从门缝里,惊恐地偷看这支路过的大军。
在他们看来,兵就是匪,没什么两样。
可这支军队,有点不对劲。
他们没有进村,只是沉默地从村外大路上走过,队列整齐得吓人。
直到主力部队过去,胆大的村民才敢把门缝开大点。
他们看到,这支军队竟在村外几百步的荒地上扎营,秋毫无犯。士兵们自己挖灶,去远处的河里打水,连村里的井都没靠近。
甚至有队士兵,把路上的垃圾都给清理到了一边。
一个老婆婆家里没了水,只能颤颤巍巍地挑着破木桶去井边。
她不敢走大路,绕着小道挪。
“咣当!”
木桶的提梁突然断了。
老婆婆急得快哭了,正不知所措,一个高大的黑影罩了下来。
她吓得一屁股坐地上,浑身发抖。
眼前是个穿黑甲的赤曦军士兵,腰上还挂着刀。
那士兵愣了下,收起脸上的凶相,二话不说蹲下身,从皮囊里掏出锤子和钉子,叮叮当当几下,就把木桶修好了。
他把修好的桶放在老婆婆面前,又指了指自己的水囊,意思是让她喝。
老婆婆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士兵见她不动,转身就跑回了营地。
这一幕,被村里不少人看得清清楚楚。
村里顿时响起了小声议论。
“这……哪家的兵?”
“不抢东西,还帮人修桶?”
“怪事……”
很快,更奇怪的事发生了。
一个小孩跑出家门,巡逻的士兵看见了,不仅没骂,还从怀里掏出一块糖塞进孩子手里。
随军的郎中在营地里摆开摊子,免费给几个面黄肌瘦的村民看病,开的药方也不收钱。
赵云和太史慈的先锋部队更怪,不像打仗的,倒像来唱戏的。
几个士兵在村口墙上用白灰刷了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