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则在房间里喝了一整壶水,她本来只是有一些口渴。
然后越喝越感觉口干舌燥。
直到杨过来的时候,她才发觉不对劲。
杨过突然变成了老岳,老岳突然换上了杨过的脸。
一切都那么突然。
突然的就好像天意如此,天意难违。
她明白了,她房间里的水有问题。
不过一切都晚了。
杨过:果然,这世界真的有好人在替他负重前行。
他也只能默默接受。
……
……
杨过轻声安慰着宁中则,声音低沉而温柔:“师傅啊,您千万别再做傻事啦!您瞧瞧您这样子,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这可不是咱们所能预料得到的呀......”然而,宁中则依旧沉默不语,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与活力。
杨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流露出无尽的无奈之情:“况且呢,只有咱俩知晓此事,如果咱们守口如瓶,又有谁能察觉得到呢?”说罢,他轻轻拍了拍宁中则的肩膀,表示自己的关切之意。
接着,杨过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紧张气氛:“要不先去沐浴更衣一番吧,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等天亮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那时,您依然是我的恩师,而我仍旧是您最为器重的嫡传关门大弟子哟~”可即便如此,宁中则仍然毫无反应,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半死不活、万念俱灰的神情。
见此情形,杨过的语调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好吧,既然您执意要走这条路,那么作为一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我杨过自当义不容辞地护送您的遗体返回华山派,并向岳掌门一五一十地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讲述明白。相信以岳掌门‘君子剑’之名,定然不会怪罪于我这个身不由己之人。待到那时,我还会恳请他代您报此血海深仇呢!”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尖锐刺耳的惊叫响起——
“不行!!”
杨过一脸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却始终落在眼前这个正处于极度癫狂状态下的女子身上——
只见他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嘛,宁女侠您要是还想继续自寻短见的话,那在下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啦,最多也就只能做到现在这样咯。”
听到这话后,宁中则猛地闭上双眼,满脸都是无法言喻的痛楚之色;紧接着又迅速别过头去,并以一种近乎沙哑低沉得可怕的嗓音吼叫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啊!!”然而面对如此激烈反应的她来说,杨过却完全不为所动、恍若未闻一般,甚至还突然间开始脚步踉跄不稳起来,然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眼见这一幕情形之后,宁中则顿时心急如焚起来,于是连忙扯开嗓子高声呼喊出声来:“杨大侠,请留步!您说得没错,关于今天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事情,除了老天爷知道以及您和我本人知晓之外,再无他人能够得知其中内情;所以呢,就让我们把这段经历当成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吧,可以吗?拜托您了~”
杨过闻言止住身形,但并未马上转身回应对方,而是沉默片刻才缓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宁中则并冷冷地丢下一句狠话道:“哼!倘若日后哪天被我发现你胆敢再次尝试轻生之举的话,那么休怪我无情,定会将今日之事公之于众,让世人皆知!”
宁中则一听此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语气颤抖地道:“不会有人相信你所说的那些胡话的......”
“哦?是吗?那就未必喽!”
杨过冷笑一声打断对方话语,随即便如数家珍般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有关宁中则身体某些部位特征细节信息来:“比如说,在你后背右上方处生有一颗黑痣;另外呢,在你腰间位置还有一块约莫指甲盖那般大小的鲜红色胎记;除此之外呀......嘿嘿嘿,想必这些私密之处只有我一个人清楚明白吧?”
杨过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突然间变得非常严肃且温和地说道:“哎呀,你作为一个师父啊,怎么总是让我这个做徒儿的如此操心呢!闯荡江湖的时候,饮食方面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这可是个大忌讳呀!所以从现在起,你最好别再独自出门在外行走江湖啦!”
宁中则心中感到一阵苦涩,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去辩驳,于是她只好试着改变一下话题,轻声说道:“杨过啊,关于刚才那件事情,咱们就权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吧,请您也别再继续提及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将一切都说清楚明白才行。众所周知,世间众人与魔教之间可谓水火不容、仇恨极深,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之敌......”
杨过一边摇着头,一边嬉笑着问道:“难道只要一遇见魔教之人,就直接用手里的长剑跟他们说话吗?”
“那你如果碰到一位君子,他明面上被所有人,都当做正人君子,都认为他是毫无缺点的大侠,但是他为了自己成为天下第一,把所有挡在他前路的人都杀了,当然也包括你在内,你会怎么做?”
听到这话,宁中则几乎是本能反应般地点头说,正是如此。
然后觉得他说的好像有些熟悉。
宁中则皱眉道:“你这是在含沙射影谁?”
杨过嘻嘻一笑:“只是简简单单的举个例子罢了,并没有针对什么人,因为这种人在正道之人当中,比比皆是,可以说不胜枚举。”
“杨过,我还是要劝你,不要和魔教的人走的太近,你还年轻,前途无量,而且你的武功高,开宗立派,一起讨伐魔教才是你应该做的,也不枉上天给你这一身功力。”
“师傅,我在想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面对东方不败的时候,没有拔剑呢?”
“我……我打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