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所有事情，推到了那块来历不明、且已经“毁掉”的黑色碎片上。半真半假，最难分辨。
说着，他还从袖中（实则是从储物袋的设想角落，但外人看来就是从袖中）掏出了几块黯淡无光、彻底失去灵性的黑色碎渣，呈递上去。“这就是那铁片留下的碎渣。”
一位擅长炼器的长老接过碎渣，仔细探查片刻，皱眉道：“材质确实特殊，蕴含一丝微弱的庚金之气，但结构已彻底破坏，灵性全无……像是承受了远超极限的能量冲击后崩毁了。”
这个结论，在一定程度上佐证了吕晨的说法。
吕清尘盯着吕晨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破绽：“那你之前躲避吕影身法，以及破开吕岩金钟罩的技巧，又从何而来？这总不是外物所能为吧？”
吕晨心中微紧，知道这才是关键。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思索与不确定的神情，道：“弟子也不知为何……自昨日引气入体后，感觉头脑清明了许多。观看他人比斗或运功时，似乎……似乎能隐约看到他们灵力运转的轨迹和一些……不那么顺畅的地方。弟子只是顺着感觉，攻击那些不顺畅的点而已……”
他将这一切，归咎于“生死顿悟”后带来的“特殊天赋”——超乎常人的灵敏感知和洞察力。
这个解释，虽然依旧玄乎，但在修真界，顿悟带来各种奇异能力并非没有先例，反而比“科学思维”更容易让人接受。
高台上陷入了一阵沉默。长老们相互交换着眼神。
吕清尘深深地看着吕晨，似乎要将他烙印在脑海里。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天赋异禀……或许吧。”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但你出手过于狠辣，同族比斗，竟废人丹田，断人道途！此事，你可知错？”
吕晨立刻躬身，语气诚恳却带着一丝委屈：“长老明鉴！当时吕影师兄招招致命，弟子险象环生，那最后一击更是弟子耗尽全部灵力、情急之下的自救之举，实在无法控制力道。若弟子留手，此刻躺在台下的，就是弟子了。弟子甘愿受罚，但也请长老体谅弟子当时的处境。”
他这番话，有理有据，将责任归咎于被动自卫和无法控制。
吕清尘沉默片刻，挥了挥手：“罢了。此事虽有争议，但吕影挑衅在先，你情急自卫在后，按族规，可从轻发落。罚你禁足三日，小比结束后执行。下去吧，准备下一轮比试。”
这个处罚，轻得几乎等于没有。
“谢长老！”吕晨心中松了口气，知道这一关暂时过去了。他再次行礼，退了下去。
看着吕晨离开的背影，族长吕浩然缓缓开口：“清尘，你觉得此子如何？”
吕清尘目光悠远，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缓缓吐出一句话：
“此子，绝非池中之物。他那灵力……若我感知无误，应是失传已久的……纯阳属性！”
“什么？！”此言一出，高台上几位长老齐齐变色！
纯阳属性！那可是传说中，与吕家远古先祖，乃至与那位上界大能“纯阳真人”吕洞宾，息息相关的至高属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