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牛马，也不能这么用。
毕竟，这也太枯燥太乏味了。
陆尘自己都不想干，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炼器就是修炼。”
尉迟熊解释道：“以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来了天狱界，一直逃窜没有炼器，之后又来了颠倒山，重新炼器后我明白了。我的身体已经适应了炼器锻造，我很享受这种反震之力，一天不震，我浑身难受。”
说着，尉迟熊笑道：“如果不是遇到了穆夏首领，我都恨不得提锤子找青铜士兵练一练！”
陆尘听了，不禁莞尔。
尉迟熊的语气，有些惆怅：“只是，灵材虽多，但能提供给我这种修炼方式的并不多……”
“多，多的你这辈子打不完。”陆尘开口道。
“陆尘，你可不要太小瞧我，等我境界提升上来，你这块青铜板可不禁我敲打！”尉迟熊撇了撇嘴。
“尉迟熊，是你太小瞧我了。”陆尘打了个响指，背后浮现出一幅画卷。
“这……”尉迟熊瞪大了眼睛，旋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也不是灵材啊，这不是你的土地么？”
尉迟熊果然对种地不感兴趣，即便陆尘展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宝物，他都不带一点关心的。
尉迟熊喜欢闷头炼器，但他不傻。
他知道这一定是陆尘的底牌，他就当自己从没看到。
“我这土地之下，全是这种青铜灵材。而且，以后会更多。”陆尘开口道。
“真的假的？”尉迟熊不太相信。
陆尘伸出手指轻轻一挑，画卷中的土地开始翻转，看着一望无际的青铜板，尉迟熊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他根本不敢想，自己若能把这片青铜板敲成黄金板，他能变得多么强大！
“我既然是圣选之人，你这么点地，怕是不够。”尉迟熊偷偷瞄着陆尘。
陆尘忍不住乐了，“这只是一个炼魂窟的地面，天狱界足够大，炼魂窟足够多，你只管抡起锤子使劲敲，如果你真能敲的完，我让你敲！”
“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一旁的穆夏静静看着，心中很是复杂。
她很羡慕陆尘、尉迟熊之间的关系，她能感受到，这两人之间并不是利益主导。
清理了思绪，穆夏看向陆尘，“我颠倒山的天魔一族，很多人生下来便灵智残缺，就是你说的被夺掠了灵蕴？”
“对。”
“即便是用鲜血浸泡，也不能改变根本？”
“这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陆尘看到了石亭外的吴大牙，他就一直泡着，也没见聪明起来，都这个时候了，看自己的眼神还是跟见了鬼一样。
陆尘开口问道：“颠倒山的天魔一族，有没有……突然发狂，彻底失去理智的？”
“有。”穆夏说着，心情沉重的补充：“很多。”
“怎么处理的？”陆尘问道。
穆夏咬着牙，没有回答。
陆尘已经知道答案，开口道：“这不算杀了他们，毕竟他们彻底失去理智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所以我们大部分的天魔一族……真的只能离开颠倒山吗？”
“对，他们身处灵蕴聚集地，天赋潜力自然会有所提升，但这并不属于他们自己，天资潜力其实都是假象。这里对你而言是圣地，对他们而言却是最危险的地方。”
陆尘详细说道：“每个人的身体都是一个容器，但他们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筛子，守不住得到的灵蕴。如果不小心去了一些地方，他们身上的灵蕴会被全部夺走，反而因为灵蕴过多，被夺掠的更快。”
“这种地方，我无法做出准确判断，但圣灵树的树根，一定能做到。”
“像吴大牙这样的天魔一族，如果他们触碰到圣灵树的树根，我相信，他们会直接变成荒兽。你可以把他们当成，不穿铠甲的不朽天兵。”
陆尘的话，令穆夏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穆夏开口道：“天狱界之大，处处都有不朽天兵，哪里才是我们的容身之处……”
“哪里都是。”陆尘耸了耸肩，道：“颠倒山可以当做圣地，被圣灵树选中之人可以一切照常，如何判断，不看天赋潜力，看神智是否清醒。”
“等一下，你说的哪里都是，是哪里？”
“镇魔塔。”
“……”穆夏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你不信的话，就去蜃楼。”陆尘接着说道。
“苏衍之一定是想让我们全都离开颠倒山……”
“不必，你去了之后提我的名字，我在苏衍之那里，有面儿。”
“……”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