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悟空毁掉人参果走投无路的时候,菩提一直在原地等着,帮他解决灾祸。
在菩提祖师面前,他永远可以做一只小猢狲,而在唐僧那里他只能是无所不能的大师兄。
明明是为了救唐僧但总是被冤枉杀生,怪不得悟空喊菩提祖师,师父。
喊唐僧‘师傅’,菩提才是师父,而唐僧只能算领导。】
大秦,咸阳宫深,烛火在微风中摇曳,
将始皇冕旒的影子投在铺展的九州舆图之上。
嬴政刚批阅完一叠关于东海求仙的竹简,眉宇间略带倦意。
他抬起头,正看见天幕中演绎着那只石猴的宿命——从灵台方寸山的逍遥,到五行山下的沉重,再到西行路上的金箍紧咒。
这位扫灭六合、缔造亘古未有大一统的帝王,目光如炬,缓缓开口,声如金石:
“师徒之名,岂在虚文?授业解惑,方为根本。”
他的手指在御案上轻轻一叩,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菩提祖师,为他赐姓命名,授他通天彻地之能。
明知其天生地养,野性难驯,却未以一器一物相逼,强束其心。此方为传道之师,有造就之实,而无驾驭之私。”
说到此处,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峭,话锋直指那身披袈裟的取经人:
“反观那唐僧,口称徒儿,却只知紧箍咒语,动辄疑其忠心,念咒惩处。
于朕观之,何曾有半分师者仁心?
不过是一颟顸上官,驱使能吏为其奔走罢了。有功不赏,有过严惩,只会冤枉忠良,此乃驭下无术!”
侍立一旁的李斯与赵高皆屏息凝神,他们从陛下的话语中,听出了超越神怪故事的深意——那是对真正“授人以渔”的赏识,以及对“仅靠权术控制”的鄙夷。
天幕上孙悟空的身影,仿佛与殿外那些被严刑峻法驱策的黔首,以及殿内这些被帝王之术驾驭的臣子,隐隐重叠。
始皇不再多言,重新拿起竹简。他心中所念,或许并非一只猴子的命运,而是这掌控天下的“道”与“术”,究竟该如何权衡。
东汉洛阳南宫,灯火温暖。
汉光武帝刘秀结束了一日的政务,正凝望着天幕中那只桀骜又赤诚的石猴。
他的眼神不似始皇那般锐利,反而充满了温和的思索,仿佛透过这神话,看到了更为深远的人情事理。
“授业之恩,形同再造。”
刘秀轻声感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菩提祖师为悟空开蒙启智,赐予他安身立命的本领,更难得的是,知其心性,却给予信任与自由,从未以金箍相逼。
这才是传道授业解惑的恩师,有造就之心,而无控制之欲。”
他的目光随着悟空被唐僧误解、金箍收紧的画面而微微黯淡,摇头叹息:
“反观这唐僧,口中慈悲,行事却多颟顸。
平日无引领之智,遇事唯有紧箍咒可念。
也难怪悟空受了委屈,心中悲愤难言之时,第一时间想起的,仍是那方寸山上的恩师。”
言及此处,这位以柔道治理天下的帝王,眼中流露出真挚的追忆之情,思绪飘回了遥远的年少时光:
“这师徒真情,令朕不禁想起我的第一任师父,便是我的父亲。
他待我,便颇有几分菩提老祖的风范,宽严相济,循循善诱,重在引导明理,而非苛责束缚。如今思之,犹感念于心。”
殿内侍坐的邓禹、冯异等南阳旧臣,闻言皆微微颔首。
他们深知,陛下这份源自家庭的仁厚与睿智,
早已化入其治国驭臣的方略之中,成就了这“中兴”的盛世气象。
天幕上的故事已然结束,但那份关于“引领”与“控制”的思索,却在这东汉的宫廷里,漾开了一圈无声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