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他发间他却浑不在意,将树干往地上一扔山羊往院角一拴。
不等绾绾开口问话,身影便一闪彻底消失在了风雪里。
“暮辞!”绾绾追出院门只看见漫天飞雪,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她看着地上没劈好的树干,又看了看院角咩咩叫的山羊,真是欲哭无泪。
树干粗得她抱都抱不动,更别说劈成柴火生火。山羊是活的她连杀都不敢,更别提处理了。
到头来……还是生不了火,吃不上东西。
寒风越来越烈,绾绾的手脚渐渐冻得麻木。只能靠着床上那几张兽皮裹着取暖了。
可到了后半夜温度显然更低了,又冷又饿的绾绾蜷缩在冰冷的木床上,意识渐渐模糊……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感觉到有个温暖的东西靠近。
带着点熟悉的、清冽的气息,立马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她什么也顾不得想,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立马伸手缠了上去。
将脸埋在那片温暖里贪婪地汲取着热量,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安稳了些。
寒意像无数根淬了毒的细针,扎得绾绾骨头缝里都发疼。
她蜷缩在兽皮里意识早已被冻得混沌,只凭着本能一个劲往身侧更暖和的地方扒拉。
起初只是淡淡的暖意,后来那温度越来越盛像团裹着清冽气息的炭火,驱散了周身的冰寒。
绾绾不受控制地往那边蹭,冰凉的指尖触到温热的衣料便立刻缠了上去。
脸颊也紧跟着贴了过去,连冻得发僵的身子都渐渐舒展开来,恢复了几分知觉。
可下秒一双带着薄茧的手,突然顺着她的腰际往上游走,力道粗粝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绾绾浑身一僵像被泼了盆冰水,瞬间从迷迷糊糊中惊醒。
睁眼时,撞进的正是暮辞沉得发黑的眼眸。
他不知何时竟回来了,身上还带着雪后的一丝寒气。
呼吸却异常急促,她裹在身上的兽皮早已被掀开。
单薄的里衣也被剥得七零八落,露出的肌肤上还留着他指尖划过的凉意。
见她醒了暮辞的动作非但没停,眼底反而掠过一丝了然于胸的轻视。
指尖的力道甚至刻意又加重了几分,声音里裹着残酷的冷意。
“为了勾引我,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故意将自己冻生病,好惹我怜惜进而放你离开?”
他俯身……气息喷在绾绾颈间,冷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只听他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既然你这般费尽心思,我便成全你好了……”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身体特殊,和我欢好真的会要了你的命!可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不是!我没有!”绾绾瞬间慌了急忙摇头,声音里满是慌乱的哭腔。
她知道暮辞之所以一直不找伴侣的原因,是一般女子根本就承受不住。
如今她的身体虽然随着剧情进展已经改善了不少,琢磨着大概可以勉强和他欢好。
可如今又冷又饿连口热饭都没吃上,若是他暮辞控制不住强行求欢,当真会要了她半条命。
她伸手去推他指尖却软得没力气,只能断断续续地解释。
“我只是太冷了,睡得迷迷糊糊……我不知道是你回来了……暮辞,你别这样……”
可暮辞根本不听,手还停留在她的柔软处来回折腾,力道粗粝得让她疼出了眼泪。
眼看他的唇就要压下来,绾绾心一横突然喊出了那个名字,硬生生让他的动作顿住了。
“坠镜!”她喘着气,眼底还挂着泪珠,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你也说了,我是坠镜唯一在意的女子,你背着他私自将我带到这荒山野岭,本就不妥。”
她看着暮辞骤然沉下去的脸色又补了一句,字字都戳在了他的软肋上。
“倘若你今日再和我有了鱼水之欢,日后若是不小心传了出去……”
“要是被坠镜知道了,不是更加坐实了你对我早有所图,并不是你出于你对他的关心……”
“你和他那般深厚的情谊实属难得,难道真要毁在这一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