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终于有所反应,只说了句:“我有点知道,我将来会是咋样的人了!谢谢!再谢你费心保护我们,真心的!”
“像我有什么不好?”秦悦眯眼看着眼前的人。
“好吗?……秦先生,高考结束后见!”李信说完转身就走。其实他的后背湿了一大片,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说最后几句话。
秦悦保护自己和丁凯家是真心的,当然挡一些挖墙角的人也是真的,更难能可贵是她明说,估计就是我明说了,恼你李信怎么样。
……
几乎是凭借着本能走出了那间雅致的茶室,直到穿过那条铺着软毯的短廊,厚重的木门在身后无声闭合,将里面那个充斥着茶香、压力与惊人秘密的世界彻底隔绝,李信才仿佛重新学会了呼吸。
室外傍晚的空气带着一丝清凉,涌入他的肺腑,却吹不散心头的惊涛骇浪和后背那一片冰凉的湿意。
秦悦最后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他的认知上。 哥哥的研究被记录在案……失联后是转移而非封存……车祸是意外却无解…… 还有那毫不掩饰的、名为保护实为掌控的“全天候监视”……
以及,她那句“凭你自己直觉行事”所赋予的、令人心悸的“自由”。
他站在梧桐小道的尽头,回头望了一眼那扇毫不起眼的灰墙小门。这里,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而他,已经半只脚踏了进去。
没有犹豫,他立刻连上腕带通讯器,拨通了丁凯的号码。
“大头,在哪?”
“还能在哪?家呗!被我爷爷按头复习呢!你那边啥情况?那个花四月找你干嘛?神秘兮兮的!”丁凯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充满活力,还带着点被功课折磨的哀怨。
“等着,我马上过来。有大事。”李信言简意赅。
“……卧槽?”丁凯的声音瞬间严肃起来,“行!我把我爷支开!”
半小时后,乘飞的的李信,出现在丁凯家那个堆满了各种机械零件和旧书、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小房间里。
丁凯关上房门,甚至还鬼鬼祟祟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压低声音:“咋了哥?你这表情……跟见了鬼似的。”
李信深吸一口气,没有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丁凯:“比见鬼刺激。大头,我们之前猜的都对,但格局还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