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当然优秀,英语过六级,成绩差两分就是优秀,咱学校有史以来有几个过六级的?看看你留言册上的留言,全班男生都甘愿受你驱使!”
她不以为然:“你别听那些男生瞎扯,我可不敢驱使他们,明明是我被他们驱使着不得不为他们服务好吧!学英语是因为闲,总要干点看上去有意义的事,不让自己因为虚度华年而后悔吧!”
他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她,说:“你还不优秀?你甚至不认为这样是优秀!”
她想起春子那天说过相似意味的话,心里隐隐感觉到胀胀的、满满的,像是幸福和满足的感觉。
但唯其如此,她更觉得委屈和失望,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过了会儿,他说:“其实那天碰到你们第二天上午我又来过,还是没人,加上那天下午来遇见你父亲,来了三次都没能见着你,你一天忙啥呢?”
她说:“哦,我去春子家住了两天,她说省得我俩跑来跑去,还有她妈给我们做好吃的。”
他似乎还想问什么,想了想,忍住了。
她大概知道她想问啥,他不问她便懒得解释,本来也没啥好解释的。
他说:“我过几天就回学校报到了,导师那边有安排,让早点回去报到,本来是让我毕业就过去的。”停了会儿又说:“不过回来看看也好,我母亲身体不太好,我父亲这段时间身体也不太好。”
她很惊讶,他习惯用“母亲”、“父亲”这两个书面称谓。
她问:“你妈妈看着人很和善,她身体怎么不好了?”
他似乎不想多说,只说:“唉,她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也说不上来具体什么病。”
她不懂怎么安慰人,这样的情况从前也没碰到过,只会点点头,说:“你妈妈看上去身体确实有点弱。”
还好,她听到爸爸在门口掏钥匙开门的声音,说:“我爸回来了。”
俩人站起身,她迎过去,叫了声“爸”,小声说:“章同学来了。”爸爸走进客厅,他站起身,说:“伯伯好!”然后对她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咱们保持联系,我在学校的地址你知道,等你去新单位安顿下来,写信给我!”
她应了,送他出门。他又回头给跟在后面送出门的她的父亲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