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一周的时间。
我迅速结束了修炼,下山后首先去了昆华楼。
是为了比武的投注。
“欢迎光临,李少侠。”
因为是白天,昆华楼一楼没有营业。
正在擦拭桌子的夏总管迎了上来。可能是因为经常来,或者不知道赤沙月说了什么,夏总管现在把我当作客人对待。
“有什么事吗?”
“这次西门世家对崆峒派的比武,我也想下注。”
我对夏总管道。
这次比武虽然不如震动整个江湖武林的正邪之争,但也是撼动甘肃武林的大事件。
当然,昊武门也会开设赌局。赔率肯定又会很低。
虽然我在上次比武中击败了黑煞龙帮的两个后辈弟子,但他们只是二流角色。
与一流高手兼四龙五凤之一的剑凤西门清夏相比,我还是处于客观劣势。
当然不会是二十倍的赔率,但无论如何,这次我依然是冷门。
不下注就是傻瓜。
“啊,如果您要下注,请到贵宾室······”
“不去。”
夏总管自然地引导我去贵宾室,我摇了摇头。
看来这次赤沙月也想见我,但现在不行。
上次谣言随便传播的事,再加上师父的叮嘱,暂时还是避开她比较好。
“嗯?到,到底为什么······”
“原本这个分部就是你负责的。所以除了我之外其他赌徒的钱都是你来收管的,你来收吧。”
听了我的话,夏总管的脸色变得苍白。
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传音。
夏总管像在恳求般对我说道。
“哈,但是······李少侠,不,大侠……拜托去贵宾室······”
“不去。打死也不去。如果再让我去贵宾室的话,我就再也不来这家客栈了。”
这样也不行。
现在不能见赤沙月。如果用推拉战术来说,现在应该是推开的时候。
“那,那个······”
“······总之你把钱收起来。”
“那个······有点······呃······”
听了我的话,夏总管显得很慌张。
就在我们沉默的时候。
“······啊,明白了。是,我来收。”
似乎收到了传音的夏总管向我低头。
终于,赤沙月举起了白旗。
“赔率是多少?”
“崆峒派的李少侠······”
听了我的话,夏总管说出了赔率。
我身上的赔率,按现代计算方式是五倍。
虽然没有上次的二十倍那么多,但仍然是相当高的反赔率。
我把上次比武彩票所得的赔率中扣除给丐帮的信息费半两后剩下的199.5两全部交给了夏总管。
“这次也把这些全押在我身上。”
“······是,明白了。这是令牌,找钱时请务必去贵宾室。”
我接过令牌放入口袋后离开了昆花楼。
离开昆花楼后,我的脚步来到了华政县外的官制庙。这里是丐帮华政县分部。
看到官制庙院子里正架着大锅煮补身汤的乞丐们。
其中正在喝酒的红奇乞的身影映入眼帘。
“这是谁?不是我们崆峒派的李哲秀少侠吗?”
醉意上头,脸红的红奇乞。
酒味和未洗的乞丐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恶臭刺鼻。
我控制着面部肌肉说道。
“已经过了七天,我是来听关于王三、张义贤的消息的。”
听了我的话,红奇乞的眼珠恢复了神采。
红奇乞闭上眼睛盘腿坐下,用内力驱散了醉意。
片刻后,似乎还带着宿醉的红奇乞对我说道。
“正好你来了。我刚从南主的甘肃分坛收到回信。进来吧。”
这次红奇乞又带我进了废弃的官制庙。
我在被我破坏过的木地板痕迹依然存在的官制庙里随便坐了下来。
“啊,说之前先等等。客人来了,丐帮难道不招待一下吗?”
我看着院子里举行补身汤派对的乞丐们说道。
补身汤。
自古以来都说狗肉对精力好。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
听了我的话,红奇乞的表情变得古怪。
“丐帮有什么招待······难道要吃那狗肉······”
仿佛是在问怎么从乞丐那里弄到手的表情。
但我李哲秀。
如果对精力有好处,连跳蚤的肝也能吃下去。
“客人来了应该招待才是礼节,难道你们丐帮连这点人与人之间的道义都不遵守吗?”
听到普遍的待客习俗,红奇乞的表情僵住了。
短暂的沉默。
“真的要吃吗?”
“是的。”
用餐时间有客人来访应该招待,这是这个时代的礼节。
我的提议非常合理且合乎逻辑。
“······这种疯子······活到现在第一次见到吃乞丐施舍的疯子。”
红奇乞一边夸奖我一边走了出去。
不久,冒着热气的狗肉块放在了我的面前。
“请享用。”
我接过狗肉撕开吃了起来。
嗯,调味做得很好。长时间炖煮使得肉质十分软烂。
这些乞丐手艺不错啊?
同样撕着自己那份狗肉,红奇乞边吮吸着油光闪闪的手指边说道。
“首先,奴隶商人王三这人据说两年前离家出走后失踪了。说是失踪,其实可能是遇到了山贼客死他乡。他的经历没什么特别之处。”
治安比南美更糟糕的中世纪武林里,在路上遇到刀剑客死他乡的事根本不算新闻。
正如红奇乞所说,这是太常见的事了。
“但问题在于之后,调查他的行踪发现。正如你所说,他从五年前开始就绑架孤儿和贫民窟的孩子,女孩卖入妓院,男孩阉割后作为宦官贩卖,真是令人发指的恶人!”
这也是我在前世为了对付王三让东厂调查出来的内容。
王三那小子真的是个垃圾。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阳?危机,我会让他遭受更加惨痛的折磨。
“还有与王三勾结的阉工张义贤。此人虽然以手段高明的阉工闻名,但实际上却将王三绑架的孩子阉割后制成宦官卖给皇宫。但张义贤也在不久前被人发现吊死在家里。留下了一份承认自己罪行的遗书。算是逃到阴间去了。”
听了红奇乞的话,我停止了撕狗肉的动作。
自杀?
不,这不是自杀。
这是伪装成自杀的他杀。这是东厂常用的手段。
东厂介入了。而且是在我影响力无法触及的遥远北京。
那么结论只有一个。
“皇上,您真的回来了。”
元华帝朱嘉律。
我亲手扶上皇位的她跟着我重生了。
“啪。”
我手中的狗肉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