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人紧紧握着,笙笙姑娘有些兴奋又有些迷茫。
正五味杂陈时,叶淮西放开了她的手,起身。
“莫黎,孟观,我们走,去找沈砚。”
……
几人还未到府衙,半路跟沈砚碰上了。
叶淮西掀开车窗帘子,看向马上之人。
“沈砚,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是关于案子的。”
沈砚目光锐利,“我正要去找你们,海大人已经去了贡院,我们时间不多。”
言毕,他猛一拉缰绳,骏马扬蹄转向。
“官驿汇合!”
话音还在空中,一人一马已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
众人回到官驿时,祁韶还没回。
叶淮西将白天在画舫的种种一字不漏地说给沈砚,说完,看一圈众人。
“这中间的蹊跷你们发现了吗?”
正垂眸思考的几人抬眼,除了沈砚眼中有光芒闪动外,其余几人都是一脸茫然。
叶淮西朝沈砚伸出手,“墨卷被毁的学子名册呢?我看看。”
“给!”
沈砚从怀中掏出册子,递给叶淮西。
册子打开,叶淮西眼睛渐渐有亮光。她将册子摊开,放到桌子中间,指着其中一个名字。
众人的目光紧跟着看过去。
“段玉!……”
莫黎和孟观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莫黎:“这段玉未中举,怎么墨卷也被烧了?”
“这正是我们之前的盲点。”叶淮西目光扫过众人,“我们一直盯着中举之人,却忽略了落榜者中也可能藏有关键。”
她看向沈砚,声音沉稳:
“不妨做个假设:段玉文才出众却出身寒门。有人许以重利,让他为赵铭、钱丰之流捉刀代笔。段玉自认此番必中,谁知发榜之日,找他替考之人金榜题名,他自己却名落孙山。”
她顿了顿,眼中锐光一闪:
“若他发觉自己不仅被利用,更可能被人顶替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功名——这般奇耻大辱,足以催生杀心。”
沈砚:“段玉杀人是为泄愤,幕后之人焚卷是为遮丑。如今墨卷已毁,死无对证,眼下这两边都无从下手。”
叶淮西:“还有一个人!”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祁韶回来了。
“丁胜与孙乾,确为富家子。丁胜之父乃扬州盐商,孙乾则出身松江布商巨贾。二人皆师从名儒吕敬修,此老乃当代理学大家,门生故旧遍布朝野。”
“韩彭戍确系寒门,籍隶凤阳,家境清寒。其师为当地一老秀才,并无背景。”
“最奇怪的是孙乾,”祁韶声音压得更低,“他中举后便闭门谢客,与考前四处结交、高谈阔论的模样判若两人。”
叶淮西听罢,一字一顿道:“就是他了。”ru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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