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瑟缩着往一处又挤了挤。
就在叶淮西又哭又闹时,外面一声轰响,有烟花在窗外炸开,飘然散落,然后熄灭,消失在夜色中。
“烟笼寒水月笼沙……”
女子的吟唱声响起,众人回头。
身后,叶淮西趴在桌上,随着嘀咕声渐弱,人竟睡着了。
……
袁澈刚一掀开车帘就被吓了一跳——马车旁赫然站着个人,那人冷着脸。
“沈……沈大人,你这深更半夜的,怎么悄没声儿地……”
袁澈跳下马车。
“叶淮西呢,在里面?”
袁澈瞥一眼沈砚,回头朝车里喊一声,“孟兄,莫小娘子,扶叶姑娘下来吧,我在
什么情况?还要扶?沈砚心头一紧。
车帘再次被掀开。先出来的是孟观,他出来后转身便朝里面伸出手,接着是一袭灰袍的叶淮西,人已经不能站稳,斜靠在莫黎身上,闭着眼。
孟观忙接住,和莫黎两人一前一后扶着叶淮西下马车。
她这是?……
“来,来……手给我。”
袁澈正准备上前一步去帮忙,脖子后面突然一紧。
“哎,哎……”
袁公子表示抗议。
沈砚将袁澈拉到身后,自己过去接过了不省人事的姑娘。
一路折腾,孟观和莫黎已是精疲力竭,索性都松了手,将叶淮西全权交给了沈砚。
眼看着叶淮西整个人都到了沈砚怀里,袁澈不服气,几步上前,却被沈砚一只胳膊扫到一边。
“姓沈的,你这样,问过叶小娘子答应不答应吗?”
“赵晋,送客!”
沈砚没理会他,一把抱起叶淮西。
袁澈拔腿要去追,被赵晋挡住去路,只能眼睁睁看着沈砚抱着叶淮西进了官驿。
袁澈急得跺脚,看向莫黎。
“这……莫小娘子,你也不管管?”
莫黎也想管,可叶淮西都醉成这样了,她是抱不动的,眼下就这么几个人,不让沈砚抱难道让你姓袁的抱?
这样想着,可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我去看看。”
她朝袁澈一抱拳,几步冲进了进去。
“哎,等等我!”
孟观跑了几步,想起袁澈,又转身,“袁公子请回吧。”
官驿内。
沈砚踢开东边厢房的门,将叶淮西安置在床榻上。
门外,莫黎和孟观刚刚追上来。
“去打盆热水来。”沈砚头也不回地吩咐,声音是不容置疑的沉缓。
莫黎抿了抿唇,刚要转身照做,看到一旁孟观,于是拿胳膊捅捅他。
孟观会意,二话不说照做。
屋内,沈砚在床边圆凳上坐下来,小心地抓起叶淮西的一只脚,为她褪去鞋袜。他的动作与方才在外的强硬判若两人,指节分明的手势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谨慎。
这……莫黎两只眼睛死死盯着,脑海中天人交战。
正此时,叶淮西醉意深重,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脚踝从沈砚掌心滑落。
沈砚的手悬在半空,顿了顿。ru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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