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了,没有叶淮西这号人,应该是随口说的。”
“可查到她的父母亲朋?”
祁韶又是摇头,“父母亲朋,完全查不到……她总不可能是石头缝儿你蹦出来的吧。”
沈砚的面目渐渐凝重起来,靠上椅背,想起这些时日以来她奇奇怪怪的举动。
“这么说的话,只剩下一种可能……”
祁韶接过他的话,“此女身份甚是诡秘,早有高人做过手脚,将她的来历抹得干干净净,寻不到半点痕迹。”
“所以,她这个时候出现在杭州府,并非偶然?”
祁韶无声地向他竖起大拇指。
此时,叶淮西正在自己房中喝鸡汤。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白天莫黎并未在府衙呆多久,早早回来给她炖的。
叶淮西放下碗,碗中已见底。
这也太给面子了,莫黎颇感欣慰,正要去收碗。
就听叶淮西道:“莫黎,有件事,你得空了替我去办。”
一听有事,莫黎来劲儿了,碗筷也顾不得收。
“你等等……”她搬了个圆凳到莫黎身边,镇重其事地,“说吧,什么事?”
她这样子,把叶淮西都搞得不好意思了,她笑笑,“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帮我查一查,沈大人的身份背景。”
“就这些?”
“嗯……若有其他也行,性子喜好、生活习惯……”
莫黎身子往外挪了挪,一脸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她,“你……想干什么?”
犹疑间,似乎恍然大悟,她一拍大腿,“你莫不是想投其所好?抱大腿?”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吧。”
莫黎嘟囔,“什么叫我这么理解?”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想找让我穿过来的那个人,或者说那具尸骨。”
莫黎大惊,“沈砚就是那具尸骨?”
“呸!呸!”
意识到不对,莫黎忙改口,“那具尸骨是沈砚的?”
“不知道,出土的墓碑铭文显示尸骨朝代为隆庆年间,身份大概是锦衣卫或
东厂高级官员,死因是火药爆炸。”
莫黎深吸一口气,脸上竟现出不忍。
“这么惨吗?沈砚最后的结局是被炸死?”
“骨骼检测显示,其幼年时营养极度不良,患有轻微佝偻病,但青壮年后饮食结构极佳,堪比贵族。”
叶淮西看了看莫黎,“所以查一查沈砚的身份背景,一来看看是不是那个人,二来,知己知彼,说不定可以借助他的身份帮我们查一查。”
莫黎恍然大悟,随后盯着叶淮西,脸上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看不出来啊……”
“怎么了?”
“我还以为……”
叶淮西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这沈砚吧,虽然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有时候还很冷酷,但我觉得他对你还不错。”
叶淮西诧异极了,“有吗?”
莫黎更诧异,一手点上她额头,“你这里是锈的吗?”
她拿起刚才盛鸡汤的碗,“这鸡汤……”
叶淮西不屑,“这就叫对我还不错了?你也太容易感动了。我可是在帮他查案,我那么卖力地干活,就这一碗鸡汤,就叫对我不错?”
“那你想怎么样?”
叶淮西仰起头,遐想着,“最起码给我个嘉奖,赏个什么官,或者银子也行啊,再不济送个锦旗?……”
莫黎听得直摇头,端着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