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就是它了!”他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传令下去!所有人衔枚,马摘铃,趁夜突袭!记住,不留活口,焚其帐幕,夺其牛羊马匹!动作要快,要狠,不能给匈奴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是!”斥候领命,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萧景珩叫住他,补充道,“告诉各队统领,务必约束好麾下士兵,不得私自抢夺财物,所有缴获统一登记,按需分配!若有违抗军令者,立斩不赦!”
“属下明白!”斥候再次躬身,随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将命令传递给各个队伍。
夜幕很快降临,月黑风高,正是突袭的绝佳时机。萧景珩率领八千铁骑,如同蛰伏的猛兽,悄悄向着匈奴部落逼近。马蹄踏在积雪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将士们屏住呼吸,眼神锐利如鹰,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匈奴部落内,灯火通明。帐幕里,匈奴人正围着篝火,喝着烈酒,吃着烤肉,载歌载舞,享受着夜晚的宁静。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已悄然降临。部落外围的巡逻士兵,也因为天气寒冷,缩着脖子,躲在避风的角落,聊着天,完全没有警惕性。
“进攻!”当队伍逼近到部落外围不足一里处时,萧景珩低喝一声,手中的青锋宝剑再次出鞘,直指匈奴部落。
随着命令的下达,八千铁骑如同狂风般卷入部落。箭矢如雨般射出,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命中目标。许多匈奴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之中。帐篷被点燃,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部落,也照亮了将士们脸上的杀意。牛羊受惊,四处奔窜,发出凄厉的叫声。
战斗毫无悬念,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胤军铁骑训练有素,个个骁勇善战,而匈奴人毫无防备,在突如其来的袭击面前,完全失去了抵抗力。他们有的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却被胤军士兵一一斩杀;有的试图反抗,却根本不是胤军士兵的对手,很快便倒在了刀光剑影之下。
不到一个时辰,这个曾经热闹非凡的匈奴部落,已化为一片焦土。帐幕被焚烧殆尽,只剩下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焦糊味、鲜血的腥臭味,以及浓烟的呛人气味。胤军士兵们正忙着清点缴获的物资,成群的牛羊被集中看管,一匹匹健壮的战马被牵了过来,替换掉那些疲惫不堪的战马。此外,还缴获了大量的肉干、奶食、烈酒,以及少量的金银珠宝。
将士们终于吃上了热乎的食物,围在篝火旁,大口大口地啃着烤肉,喝着烈酒,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连日来的疲惫、饥饿和寒冷,在这一刻仿佛都烟消云散,士气大振。
萧景珩站在还在冒烟的废墟上,望着眼前这片狼藉,望着被集中看管的少量俘虏和堆积如山的战利品,脸上却并无喜色。他知道,这只是他们远征之路的一个开始,一个微不足道的胜利。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匈奴王庭得知消息后,必然会加强戒备,派出大军围剿他们。而他们,必须像狼一样,不断猎食,不断抢夺,才能在这片死亡之地生存下去,才能一步步逼近匈奴王庭,完成那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清点缴获,登记造册!”萧景珩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打破了周围的热闹,“所有人就地休整两个时辰,吃饱喝足,养好精神!天亮前,准时出发!”
将士们闻言,纷纷收起笑容,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他们知道,将军说得对,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他们的征途,还远未结束。
两个时辰后,天还未亮,东方的天际只有一丝微弱的鱼肚白。萧景珩率领着八千铁骑,再次踏上了征程。他们牵着缴获的牛羊,骑着健壮的战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片废墟,隐入无边的黑暗与风雪之中。
他们的足迹,印在茫茫雪原上,很快又被飘落的雪花覆盖。但他们的意志,却如同这漠北的雪山一般,坚定而不屈。他们向着匈奴腹地,向着更深处挺进,用鲜血与火,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铭刻下属于他们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