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娘的蛋!”
程鹤龄看向王志中喷道。
“我保存了我们96军的完整建制,你们不行那是你们无能!我的兵不是炮灰!金陵你们谁爱守谁守,反正我带来的人,绝不会在这金陵城做冤死鬼!”
陈敬之忍不住皱眉道:“程司令,你这话未免太过——”
“少跟我讲什么大道理!” 程鹤龄抓起他的军大衣披上肩膀,掏出手枪拍在桌上威胁,“你们愿意给汤知庭陪葬我不拦着!但谁敢挡我 96军撤退的路,别怪我程某人心狠手辣!”
砰!
程鹤龄的狠话才刚放完,子弹就从太阳穴穿入从另一边穿透,脑浆混着暗红血液迸射。
他瞪大的瞳孔里还凝固着惊愕与不甘,身子重重砸下带着椅子一起砸翻在地。
陈敬之浑身一颤,李默生哐当一下掀翻桌椅跳了起来。
其他人也都震惊地看向谢景行。
谢景行握着手枪,因为愤怒太阳穴突突跳动,冷冷看向在座其他人。
“撤退?”
“现在全华国的眼睛都盯着金陵!如果我们就这样撤了,那些被日军逼得无家可归的百姓怎么想?那些在淞沪、在平型关流血的弟兄们会怎么看?以后谁还愿意跟着我们喊‘抗战到底’?”
“他们会觉得华国完了!觉得这场仗根本不该打!”
“我们守的不是几堵城墙,是全华国还没熄灭的抗日意愿。这意志要是在我们手里灭了,以后就更不可能将日本人赶出华国。”
“所以,你们也要撤?”
指挥部厚重的木门就被轰然撞开。
十六名戴钢盔的卫兵端着中正式步枪冲进来,枪口原本指向发出枪声的方向,却在看见是谢景行攥着手枪时,齐刷刷调转枪口,退到门外守卫。
“说得好!”
萧鸿儒本就有意死守金陵,此刻看着谢景行满眼都是赞赏。
“我萧某人的祖坟就在栖霞山,要是连祖坟都守不住,死了怎么见祖宗?”
他看向其他人表态:“我萧某人只掌管过宪兵队,对野战作战不擅长,从现在开始,我将指挥权全权交给谢上校指挥!”
谢景行向萧鸿儒敬礼后立刻下达命令。
“王锐!”
“到!”
坐在他身边的王锐立刻起身。
“给96军传消息,就说程副司令在巡查防线时遇袭,为国捐躯了。告诉96军的营以上军官,现在全军指挥权归卫戍指挥部统一调度,敢有异动者,按临阵脱逃处置。”
“从现在起,卫戍指挥部戒严。”
谢景行的目光扫过其他人。
“让人守住前后门,任何参谋、通讯员,没我的手令不准跨出这扇门半步,看守住电台和电话,不得向外传递任何消息。谁敢私发消息,以通敌论处。”
“是!”
王锐带着命令匆匆离开。
谢景行看向其他人问:“诸位此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