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再是三次或七次,而是整整二十次。
金色的光芒成了这间屋子里唯一的主旋律,冰冷、精确、永无止境。
第一次到第五次: 剧烈的痛苦再次降临,四肢被扭曲、扯离、塞入…治愈…四人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和求饶, “饶命!停下!我说!我什么都说!”……但穹并未停下,因为他不接受被迫的坦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和哀求。
第六次到第十次: 惨嚎和求饶声逐渐变得微弱而绝望,“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不是因为痛苦减轻,而是因为声带和意志都在反复的摧残中变得麻木。他们的眼神开始涣散,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但穹的力量精准地维护着他们的神智,让他们无法晕厥,只能清醒地承受每一秒。每一次被治愈的瞬间,不再是希望,而是下一轮绝望开始的信号。
第十一次到第十五次: 痛苦已经变成了某种恒定的背景噪音,深入骨髓,侵蚀灵魂。他们的喉咙里只能发出类似风箱破裂般的“嗬嗬”声,连求死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偶尔闪过一丝剧烈的抽搐,证明着痛苦的峰值再次来临。他们甚至无法思考“为什么”,只剩下最原始的、对下一次“破坏”来临的恐惧。
第十六次到第二十次: 彻底的、绝对的死寂。他们的身体依旧会在破坏来临时反射性地剧烈颤抖,但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瞳孔放大,里面没有任何神采,只有一片虚无的、被彻底碾碎后的空白。穹的力量完美地履行着职责,修复着每一处损伤,包括那些因极致痛苦而试图自我封闭的心神。他们无法崩溃,无法麻木,只能像最精密的仪器一样,一遍又一遍地记录并承受着这二十轮完整的人间极刑。
当第二十次循环结束,四人再次完好无损地瘫在地上时,他们仿佛已经不再是活人,而是四具被抽空了所有灵魂、只会呼吸的躯壳。他们的眼睛睁着,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一片死灰。
穹再次走到紫月季面前,俯视着他。
“现在,”穹的声音依旧平稳,如同来自另一个世界,“想起还有什么要说的了吗?”
紫月季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了一下,过了好几秒,涣散的目光才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重新聚焦,巨大的、超越人类理解范围的恐惧再次淹没了他。他几乎是用了诞生以来所有的力气,从肺叶深处挤压出微弱到极致的气音:
“说…我说…‘丹炉’…的入口…在…丹鼎司…‘承露室’…第三…第三座…药柜…后面…有…有机关…口令是…「雨久花…常开不败」…”
他断断续续地说完,然后彻底瘫软下去,如同彻底融化的蜡像。
穹得到了想要的额外信息,微微颔首,语气里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满意”:“原来还有意外惊喜。不错。”
他仿佛才想起另一个关键问题,随口问道:“我只想再问问你们,引发罗浮这次混乱的「星核」,在哪里?是谁带进来的?与你们药王秘传有关吗?”
地上的四人,尤其是紫月季,听到“星核”这个词,死灰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茫然,随即是更深的恐惧,生怕因为不知道答案而再次遭受那无尽的循环。紫月季用尽最后的气力,几乎是哭着哀求道:
“不…不知道…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
“星核…那是什么…”
“与我们…无关啊大人…求您…信我们…”
“那是…突然出现的…我们…我们只是…趁机…发展…”
从他们那彻底崩溃、毫无掩饰的精神状态中,穹的感知确认了他们没有说谎。星核的出现,确实与药王秘传无关,他们只是趁机作乱的鬣狗。
“早该如此。”穹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知是在说他们终于坦白,还是在说星核与他们无关这件事。
穹拿出星的手机给景元,发了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