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话落转身就走。
林知一拽住他:“怎么就这么走了?”
时清,要不然还能怎么走,要他给周丰道歉吗?他不愿意。
林知一见他盯着自己没动作,疑惑:“你怎么了?”这种被自己完全信赖的主人丢弃的可怜小狗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换的东西还没提呢!好重,我提不动。”
东西?什么东西?他脑子嗡嗡的,听不太真切,他只想先带她离开这里。
林知一见他还没动静,把他拽篮子旁边,把最大的那个提起来放他手上。
然后又把小一点的那个提上:“走吧!”
时清还嗡鸣着耳朵,只听话的,她说走就走,她说听就停!
钱素素看着今天的三儿子有点不对劲!她看了看同样不对劲的周丰,这个孩子她见过几次,是时清高中同学。
她每天工作上班,对孩子的人际关系不是很清楚,知道他,还是当初她悄悄去打听时清下乡地点的时候,听工作人员说起的,说是去年就回城了。
她对他点点头就跟着几个孩子一起回家,过年真是有好多事情要做,忙得很。
周丰看着走远的一家四口,蹲下身,天旋地转的他想要倒下。
他抬眼看向周遭,只觉喧闹的人声远去,天灰蒙蒙一片,世界从最外沿以他为中心坍塌而来,物质在坠落间湮灭。
让他的世界荒芜,丧失生机。
亏他前两天还自大的认为知一是跟着时清回来要跟他和好的,只是住在他家而已。
他为自己的狂妄笑得眼泪直流,他还想晾着她,他用什么晾着她?是知一还念着他?还是他对知一来说是什么重要到足够影响她的人?
这几天的暗自窃喜,都只是他自己精神世界里一个人的狂欢。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怪不得,当初买工作时,时清表现得比他还着急,原来不过都是在给他制造紧迫感,让他留在城里的手段。
他就是个卑鄙小人,枉自己当初还那么照顾他。
他怎么就没能看明白呢?
直到走出很远,林知一拽了拽走在前面的时清:“我们歇一歇吧,好沉!”
她把篮子往地上一放,不走了,把手抬起来脱下手套吹吹,勒得通红一片!
时清看着她的手,如梦初醒般,放下东西,拉过她的手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疼不疼?”
林知一摇摇头:“刚刚有一点,现在好多了。”声音里有点委屈,他刚刚只顾着自己闷头往前走,他是不是介意周丰的事?
可他介意干嘛不早说?她也不是非他不可呀!
她喉头滑动几下,还是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时清心都跟着提起来,拉过她的手吹了吹:“很疼是不是?”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她遭这么大罪都没发现。
他抬起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时溪和钱素素:“时溪你把手里的东西给妈拿着,你来提你嫂子的篮子。”
时溪不解:“为什么?”不就是个篮子吗?谁提不是提干嘛非得要她提。
“你嫂子在家从没干过重活,她手嫩,提不了,你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