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丰到地里,今天分在一起干活的另一个男知青关心一下:“听说你对象摔了,严重吗?”
周丰想着林知一摔着了,想吃雪糕压惊的样子,表情柔和:“不是很严重,休息几天就好!”
男知青与他闲聊:“你真打算入赘吗?”
这是周丰很早就认定的事:“嗯!”肯定的回答!
“你真不介意以后生了孩子随你对象姓啊?你甘心吗?”男知青想如果是自己,肯定很介意!
周丰停了手中的动作:“会有遗憾吧!”
“但正如当初知一与我确定对象关系前说的那样,孩子是她生的,承担怀孕辛苦的是她,损耗身体健康的是她,生产疼的还是她,若如此还不能得一个冠姓权,那我们做男人的又凭什么给孩子冠姓?”
所以孩子随母姓是应该的!在孩子这件事上,男人能做的真的很少!
男知青不语!
背着背篓路过的时清看了周丰一眼,遗憾吗?跟那样的人在一起,还会有遗憾吗?
如果换了是他自己,他会遗憾吗?呵,想什么呢?天上皎月一次弯腰而不得的东西,她还会弯第二次腰吗?
又不是什么可遇不可求的绝世宝物,值得她为随处可见的沙砾一次又一次俯身!
苞米收完,得了几天短暂的休息!
摔伤的林知一到大队部借电话打到厂里请了假!休息了两天!在屋檐下的躺椅上躺着昏昏欲睡!手臂抹了药,结了血痂!
左手捏着的书砸到了脸上!干脆把书往脸上一盖,睡了!
再睁眼,是被檐下的说话声吵醒的!
与杨珍珍说话的是个三十多的妇人,在村里时常能遇见,但并不亲热!今日来家里是想要干什么?
林知一支着耳朵听了会,原是来给林知雪说亲的!
媒婆说男的身高不到一米七,估计就是一米六出头!
媒婆誓要把那男的夸出朵花来:“有两个姐姐两个妹妹,都已经嫁人了,他是家里独子”
“咋滴,他姐姐妹妹们都是鬼啊?配冥婚?”林知雪做好奇宝宝!这是什么愚蠢发言!
媒婆扯了扯嘴角,没搭理她,只跟杨珍珍说:“家里老两口说了,家里的东西以后都是小两口的!”
林知一更好奇:“什么东西?锅碗瓢盆?还是年迈的父母?”家里连两个妹妹都出嫁了!肯定不年轻了!
“你说的这男的几岁了?”林知一追问!
“25岁,”媒婆也不隐瞒!这肯定是要说的!
林知一把书重新往脸上一盖:“这也太老了。”
媒婆并不觉得:“年纪大的会疼人!”
林知一又把书扯下来:“那得找个快入土的,这样更疼人!”
媒婆不知道咋回,还是转头对着杨珍珍说:“男方家说了,他家就一个独苗,希望以后能多生几个儿子!”
林知一坐直身:“他家有皇位要继承?”
媒婆看眼林知一,对着杨珍珍说:“你家这闺女长得是很标致,可这性子也太左了些,姑娘家还是要文静知礼些!才好找婆家!”
杨珍珍本无可无不可的表情突然就淡了:“她嫂子,别跟孩子一般见识,她就是爱瞎说个大实话,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