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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戒噬仇无系统我屠神魔(1 / 2)

戒噬仇:无系统,我屠神魔

第一章 血债焚心,戒入神魂

玄元界青州城的黄昏,本该是炊烟袅袅、人声鼎沸的时分,可今日的沈府上空,却被浓重的血腥味与漫天火光笼罩,连残阳都被染成了凄厉的赤红。

朱红的府门早已被撞得粉碎,断裂的门闩上还挂着残破的锦缎,青石板铺就的长街被鲜血浸透,汇成蜿蜒的血溪,每一步踏上去都能听到“咕叽”的黏腻声响。雕梁画栋的楼阁在烈火中轰然坍塌,燃烧的木梁带着火星坠落,砸在堆积如山的尸骸上,发出“噼啪”的脆响,混杂着妇孺的惨叫声、孩童的啼哭声、兵刃碰撞的锐响,织成一曲绝望到极致的悲歌,在青州城上空久久回荡,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沈惊寒靠在一截断裂的盘龙柱上,玄色锦袍早已被撕裂成褴褛碎片,露出的肌肤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有的还在汩汩淌血,有的则凝结成暗紫色的血痂,与尘土混合在一起,狼狈不堪。可他的脊背却挺得笔直如枪,哪怕双腿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剧烈颤抖,哪怕虎口震裂、鲜血顺着剑柄不断滴落,他依旧死死攥着手中那柄卷刃扭曲的长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寒刃,死死盯着前方缓步走来的四道身影,那目光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空气都焚烧殆尽。

他今年不过十七岁,本是青州沈家最耀眼的明珠,天生道体,三岁炼气,五岁筑基,十岁便已达到筑基期巅峰,距离金丹境只有一步之遥,被誉为青州万年不遇的修炼奇才。沈家作为青州传承万年的顶级世家,掌控着三条上品灵脉、半数灵石矿脉,还有数不尽的上古功法与秘境地图,在青州境内权势滔天,无人敢惹。可谁也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背叛,竟让这个辉煌了万年的世家,一夜之间沦为炼狱。

前方凌空而立的四道身影,每一个都散发着令天地震颤的气息,那是化神期大能才有的威压,如同四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死死压在沈惊寒的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左侧一人身着青袍,面容阴鸷,双目狭长如蛇,眼角斜挑,带着一股天生的邪异。他手中握着一柄泛着幽蓝光芒的弯刀,刀身萦绕着淡淡的黑色魔气,刀刃上还在滴落着新鲜的血珠,每一滴血珠落在地上,都能腐蚀出一个小小的黑洞。他是青州境内臭名昭着的散修“毒刃青鸦”,化神期初期修为,修炼的是《噬魂魔功》,杀人如麻,最喜欢虐杀天才修士,抽取其神魂炼制魔器。

中间一人身材魁梧如铁塔,虎背熊腰,身着黑色战甲,战甲上布满了狰狞的尖刺,每一根尖刺都沾染着血肉,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他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开山斧,斧刃厚重无比,上面刻满了蛮族图腾,挥舞之间,竟能引动天地间的煞气。他是青州边境黑风蛮族的首领“裂山王”,同样是化神期初期修为,力大无穷,曾单人独斧斩杀过一头元婴期妖兽,战力极为恐怖,黑风蛮族更是以凶残着称,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右侧一人面如枯槁,须发皆白,身着灰色道袍,道袍上满是补丁,却依旧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诡异气息。他手中拿着一柄拂尘,拂尘的银丝呈现出诡异的黑色,每一根银丝都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眼神浑浊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他是青州玄清观的叛徒“玄阴老道”,原本是观中长老,后因修炼禁术《玄阴噬魂录》被逐,隐居多年后突破至化神期,此次受召前来,目的便是为了夺取沈家的上古功法《混沌心经》。

而站在这三位化神期大能身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惊寒曾敬若亲父、视若依靠的叔父——沈渊。

沈渊身着一袭墨色黑袍,袍角绣着繁复而诡异的暗纹,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活物般不断蠕动,散发出淡淡的魔气。他的面容与沈惊寒有七分相似,却更加阴鸷邪异,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眼神中没有丝毫亲情,只有贪婪、疯狂与不加掩饰的杀意。他本是沈家二公子,沈惊寒父亲沈啸天的亲弟弟,自幼便活在沈啸天的光环之下,心中早已积满了嫉妒与怨恨。

“侄儿,没想到你还能撑到现在。”沈渊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仿佛眼前的沈惊寒不是他的亲侄儿,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死物。“你父亲沈啸天倒是硬气,引爆金丹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可惜啊,他终究是低估了我的实力,到最后也不过是拉了两个护卫垫背,连我一根头发都没伤到。”

“还有你母亲苏婉清,”沈渊的目光扫过不远处蜷缩在地上的女子尸体,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她倒是护子心切,硬生生挡了毒刃青鸦一击,神魂俱灭,连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啧啧,想当年,她可是青州第一美人,多少修士为了见她一面挤破头,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惜了。”

沈惊寒的目光顺着沈渊的视线望去,落在母亲苏婉清的尸体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窒息。

苏婉清蜷缩在一片血泊之中,鬓边的珠花早已碎裂,原本洁白的衣裙被鲜血染红,变得污秽不堪。她的双目紧闭,嘴角凝固着一丝暗红的血迹,脸上还残留着护子时的决绝与不甘。沈惊寒记得,母亲最喜欢穿白色的衣裙,最喜欢在鬓边簪上一朵新鲜的兰草花,身上永远带着淡淡的兰草馨香,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细雨。可此刻,那熟悉的馨香早已被浓重的血腥味掩盖,只剩下冰冷与死寂,那具温热的躯体,再也不会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再也不会在他修炼遇到瓶颈时柔声安慰他了。

“还有你那几个玩伴,”沈渊像是嫌不够,继续用言语折磨着沈惊寒,“那个叫阿福的小胖子,被裂山王一斧劈成了两半,死的时候还在喊着你的名字;还有那个教你练剑的林长老,被玄阴老道抽走了神魂,炼成了魂灯,现在还在我怀里亮着呢。哦对了,还有你那刚出生不久的小堂弟,哭声太吵,被我随手捏断了脖子,扔去喂了魔物,你说可笑不可笑?”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扎进沈惊寒的心脏,将他的理智一点点撕碎。他的目光扫过身后的废墟与尸骸,每一幕都惨不忍睹。

不远处,父亲沈啸天的残躯被压在断裂的盘龙柱下,胸膛炸开一个焦黑的窟窿,那是金丹自爆留下的痕迹,鲜血与内脏混合在一起,场面触目惊心。他的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枚残破的令牌,那是沈家家主的信物,象征着沈家的荣耀与责任,即便到死,他都没有松开。

庭院的角落里,平日里和蔼可亲的管家倒在血泊中,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菜刀,刀刃上沾满了魔物的鲜血,显然是在临死前都在奋力反抗,想要保护府中的妇孺。

假山后面,几个半大的孩子蜷缩在一起,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口,有的已经没了气息,小小的身躯还保持着相互依偎的姿势,死不瞑目。

还有那些忠心耿耿的护卫,他们有的被万箭穿心,有的被魔气侵蚀,有的被斩断四肢,却依旧死死守在各个路口,用生命为那些老弱妇孺争取逃生的时间。

可最终,他们还是没能逃掉。

沈渊联合外敌,里应外合,不仅带来了三位化神期大能,还带来了数不清的魔物,将整个沈府围得水泄不通,不给任何人逃生的机会。这场屠杀,从清晨一直持续到黄昏,沈家上下三千余口,除了少数几个躲在密室中侥幸存活的老弱妇孺,其余之人,尽数伏诛。

无尽的恨意如同燎原烈火,从沈惊寒的五脏六腑中喷涌而出,顺着经脉蔓延至四肢百骸,几乎要将他的神魂都焚烧殆尽。他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地疯狂运转,原本已经濒临枯竭的丹田此刻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筑基期的修为被他运转到了极致,周身甚至泛起了淡淡的金色光晕。

“沈渊!”他咬牙切齿,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我沈家待你不薄!父亲视你如手足,将沈家半数的产业都交予你打理,甚至在你修炼遇到瓶颈时,不惜耗费家族珍藏的千年灵草为你突破;母亲待你如亲弟,你生病时衣不解带地照顾,你落魄时倾尽全力地扶持;族人们更是尊重你、爱戴你,将你视为沈家的顶梁柱。你告诉我,我们沈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何要背叛?为何要联合外敌,屠戮我全族?”

“待我不薄?”沈渊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嫉妒,那嫉妒如同毒蛇般扭曲了他的面容,“沈惊寒,你问问你自己,沈啸天凭什么做家主?凭他那点可怜的天赋?还是凭他运气好,生了你这么个天生道体的儿子?我沈渊哪一点比不上他?论心机,论手段,论隐忍,他沈啸天给我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