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安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首先,我需要确认一件事情。”
“唉?什么事情?”
狐兔兔饶有兴致的问道。
“去了便知。”
许靖安御剑向北而行,风卷着他的衣摆猎猎作响。
待掠过太古天门的裂隙,幽都的轮廓已在云层下若隐若现。
“那个地方是……往北走到头……”
许靖安稍微修正了一下方向,便径直往上空飞升上去。
“这里是….”
狐兔兔跟随许靖安穿过云海,忽的见一座浩渺宫殿浮现在眼前。
“娲皇宫。”
他轻轻落在门户前的台阶上,燕狂徒的身影立在阶前,这位化神修士虽闭关于此,却似早已感知来者,眉峰微挑:“小木桶,想不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许靖安收了剑诀,抱拳一笑:“前辈,抱歉又来打扰您静修。”
“哈哈哈,想必是为了那建木之殇吧。”
燕狂徒抚须大笑,袖袍一挥卷起他入了殿。
“此处灵气虽比不得小雷音天,也算是九州天独一份的存在,老夫这几日,神魂稳固,气海顺畅,似乎是年轻了几许。”
许靖安见殿内檀香氤氲,原本空旷的大殿,此刻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玉案,上面摊着半卷泛黄的绢帛,正是那气海吞元诀孤本。
“前辈修为高深莫测,此处正是绝佳闭关之地。”
许靖安拱手作揖,深深一礼。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燕狂徒指尖划过绢帛,轻轻一勾手指,那心法便没入他的眉心。
“外头的修士总把建木之影当宝贝,以为那团纠缠的黑雾里藏着什么惊天秘密。殊不知真正的建木之殇,是当年天罚劈下时,建木本体坠入海渊的核心。外墟不过是个幌子,内墟才是真正的葬神之地。”
“建木分内外墟……果然如我所料,否则那地图残片何用?”
许靖安微微颔首道。
“哼哼哼……那些个自以为是的蠢驴,错就错在不信邪。”
燕狂徒突然掐诀,殿外乌云翻涌,一道赤芒破云而入,竟是截焦黑的木枝。
“这是三百八十年前我从海渊捞回来的建木残枝,当时老夫的一位挚友硬要凑上去闻,结果……”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痛惜。
“七窍流血,三日便去了。”
许靖安瞳孔微缩,伸手触碰木枝,指尖刚碰到表面便被灼得缩回:“好霸道的生机!”
“建木本就是天地初开时的神物,断枝尚能腐蚀修士灵脉,更别说内墟里的本体了。”燕狂徒拂袖收走残枝,“所以我说,没有地图,莫说进内墟,连海渊的禁制都破不开。当年正道那些老东西,仗着人多势众硬闯,结果被禁制反噬,一个个做了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