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不过话说回来，老祖闭关，城内治安反倒更好了，那些平日里爱惹事的家伙都老实了不少，生怕在这节骨眼上触了霉头。”
“那是自然，城主府下了严令，谁敢在这时候捣乱，格杀勿论！没看见连守城的卫队都换上了筑基中期精锐？”
“冲击化神……”
姒瑶与许靖安对视一眼，心中皆明了。
原来秦家老祖秦观正处于突破关口，家族高手尽数为其护法，无暇他顾，故而城内虽戒备森严，却反而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平静繁荣。
“师兄，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歇脚，打听一下哪里有好玩的吧？”
姒瑶扮演的师妹扯了扯许靖安的袖子，声音清脆。
许靖安点头，目光扫过街边一家宾客盈门，唤作百晓楼的酒肆:“就去那里吧，师妹。”
“走！”
两人步入酒肆，在靠窗位置坐下，点了几样灵食小菜，看似随意，实则仔细聆听着周围的交谈。
除了关于秦观闭关的议论，城中话题还围绕着即将在中央广场举办的百艺大会以及城西鬼市晚间可能出现的奇物。
许靖安暗中传音：“殿下，秦观闭关，高手集中于城东，对我等而言，虽是风险，却也是机会。城内注意力被吸引，许多事情反而便于暗中进行。”
姒瑶把玩着茶杯，嘴角微不可察地一勾：“是啊，师兄。这流光城，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些。咱们……可要好好逛逛。”
她的目光投向窗外繁华的街道，流露出的却不是闲散之色，而是蓄谋已久的精光。
许靖安与姒瑶在百晓楼休整片刻，也期间听得了不少流光城近况。
姒瑶看似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杯，目光却锐利地扫过窗外熙攘人流，忽然传音道：“师兄，这流光城看着热闹，实则处处是秦家的眼线，忒不自在。这城西鬼市，夜幕降临方开，鱼龙混杂，奇物频出，或许……比这光天化日之下更有趣些？”
许靖安心头微凛，鬼市历来是藏污纳垢，是交易隐秘之物所在，风险极大。
但他深知这位师妹的性子，越是禁忌之地，她便越有兴趣。
“师妹既有兴致，师兄自当奉陪。”他面上憨厚一笑，应承下来，“只是鬼市混乱，需得更加小心。”
“知道啦，啰嗦师兄。”姒瑶扮了个鬼脸，起身便往外走，“天色尚早，我们先在城里随便逛逛，等天黑再去。”
两人遂融入街上人流，看似漫无目的地闲逛。
姒瑶对许多凡俗小玩意儿和新奇的低阶法器表现出浓厚兴趣，不时驻足，许靖安则尽职地扮演着耐心且稍显木讷的师兄，跟在身后付账提物。
行至一处售卖灵草种子和残破古籍的偏僻摊位前，姒瑶正拿起一株枯黑的藤蔓查看，许靖安的目光却被摊主老妪身前的一物吸引。
那是一块巴掌大小色泽暗淡的深褐色金属碎片，边缘不规则，表面布满锈蚀痕迹，毫不起眼地混在一堆废铜烂铁中。
但许靖安神识一探便知，此物乃是剑修炼化兵刃的至宝！
“天域存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