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耳朵…脖子…腰都红了。”
许靖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兰淑灵的发丝,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兰淑灵猛地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找死?”
可她的声音却比平日软了几分,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许靖安低笑,不仅没退开,反而俯身凑得更近,鼻尖几乎抵上她的颈侧,呼吸温热:“师叔,弟子刚刚……伺候得可还满意?”
“你够了!”
兰淑灵浑身一僵,耳根瞬间烧得更烫,抬手就要揍他,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顺势按在榻上。
“许安!”
她怒瞪着他,可眼底的羞恼却比怒火更甚。
“嗯,弟子在。”
他嗓音低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腕骨,眼底笑意更深,“师叔若是觉得不够,弟子还可以……”
“闭嘴!”
兰淑灵猛地抽回手,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杏眸瞪着他,“滚出去!”
许靖安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痒得厉害,却也知道再逗下去,师叔怕是真的要炸毛了。
他慢悠悠地直起身,理了理衣袖,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弟子告退。”
兰淑灵见他转身要走,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空落。她咬了咬唇,鬼使神差地开口:“……等等。”
许靖安脚步一顿,回头看她:“师叔还有吩咐?”
兰淑灵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把酒壶带走。”
许靖安挑眉,目光落在案几上的青玉酒壶上,唇角微勾:“师叔不喝了?”
“不喝!”
她凶巴巴道,“下次再敢半夜翻窗,打断你的腿!”
许靖安低笑,走过去拿起酒壶,指尖轻轻抚过壶身上的符文,意味深长道:“那弟子明日……走正门?”
兰淑灵一噎,抓起枕头又砸了过去:“下次再薅我头发,我打死你!”
许靖安稳稳接住枕头,眼底笑意更深,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师叔,明日见。”
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潇洒,只留下兰淑灵一个人裹着被子,心跳如擂鼓。
她盯着紧闭的房门,半晌才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小混蛋。”
可骂归骂,她的指尖却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窗外,月色依旧如水,丹霞阁内,炉火虽熄,却有一簇新的火苗,悄然燃起。
翌日清晨,丹霞阁外传来规律的叩门声。
兰淑灵猛地从榻上弹起,锦被滑落,露出肩颈处几处暧昧红痕。
她手忙脚乱地拢好衣襟,昨夜荒唐的记忆潮水般涌来,顿时耳尖红了一大圈。
“师叔,弟子送早膳来了。”
许靖安清润的嗓音隔着门扉传来,听得她心头一跳。
正犹豫着要不要装睡,又听见他含着笑补了句:“再不开门,弟子可就……”
“滚进来!”
她抓起玉枕砸向门框,却因动作太大牵动腰肢,疼得倒抽冷气。
门“吱呀”一声开了。
许靖安端着漆木食案迈进来,月白弟子服穿得一丝不苟,偏生领口处有道新鲜抓痕若隐若现。
见她瞪着眼不说话,他故意用指节蹭了蹭那道红痕:“师叔的丹蔻……挺利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