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却不是直接打在那带刺的流星锤上,而是击打在那明心剑上,剑身一侧是带风的拳,另一侧咚的撞上百十斤重且带刺的流星锤。
“轰!!!”
那黑色的铁疙瘩再次被撞飞出去。
“啪嗒……”
许靖安像一片落叶,璇身卸去百斤力道,轻轻落在地面,明心剑还在嗡鸣,而且爆出一声龙吟,久久没有停歇。
“嗯?雷蛟剑灵???你不是筑基中期修士?”
黑色的铁疙瘩忽的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接住,那手上布满老茧,纵使那尖锐的铁刺也无法刺破分毫。
紧接着许靖安就看见一张让他惊愕的脸,可以说那皮肤无一处完好,无数伤疤纵横交错,就好似那枯树皮一般,凹凸不平。
“哼!”
那修士像是失去了兴致,转身就要上楼。
“道友,请留步!”
许靖安手中掐诀,五雷汇聚于那修士头顶。
“轰隆隆……!!!”
“五雷正法?你是玄一宗紫阳真人的门人?!”
那修士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浑然不怕的姿态。
“就算你是宗门弟子,今日也留不住老子!”
与此同时,不知何时消失不见的狐兔兔已经出现在通往二楼的必经之路上。
“嗷呜!!!”
狐兔兔蹲在楼梯扶手上,发出一声小兽般的嚎叫,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摇晃。
她歪着头,红宝石般的眼睛盯着那疤脸修士,小爪子捏得咔咔作响。
呃哼……这位大叔….
她甜甜地开口,声音软糯得像刚蒸好的糯米糕,你刚才说要打劫谁?
疤脸修士一愣,随即狞笑:区区化形小妖也敢......
话音未落,粉色的肉垫突然在他眼前放大。
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把两百斤的壮汉直接拍进地板。
木质楼板轰然炸裂,木屑纷飞中,疤脸修士像颗钉子般被锤进一楼大堂,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柜台后的金镶玉手一抖,翡翠算盘啪嗒掉在台面上。
二楼雅间传来茶杯打翻的声音。
狐兔兔轻盈地落在地面,拍拍爪子:我娘说过,打架要讲基本法。
她蹲到那人形坑洞旁,认真掰着手指:第一,不许欺负低修为;第二,不许用带刺的流星锤;第三......
第三!她突然竖起耳朵,一爪子拍在对方天灵盖上,不许长得丑!
呕……
疤脸修士突然剧烈抽搐,吐出十几条扭动的黑虫。
那些蛊虫刚接触空气就自燃起来,发出刺鼻的焦臭味。
许靖安默默收起雷诀,看着自家灵宠把金丹修士当萝卜种。
他忽然注意到,大堂角落里有个灰衣老者正偷偷往门外挪。
兔兔。
知道啦!
粉色的身影一闪,灰衣老者后领突然被拽住。
狐兔兔像拖麻袋似的把人拖回来,途中还顺手从对方袖子里摸出三把淬毒飞镖。
这个老爷爷想玩暗器呢。她歪着头,把飞镖折成蝴蝶结别在老者衣襟上,送你啦!
金镶玉终于回过神来,绛色衣袖一挥:都住手!
她快步走到许靖安面前,竟郑重行了一礼:不知玄一宗高徒驾到,是小店招待不周。
许靖安挑眉:现在能上真茶了?
自然。
美妇转身时,袖中滑落一物。
狐兔兔眼疾手快接住,发现是块刻着龙门飞花的令牌。
顶楼厢房突然传来杯盏碎裂声。
那道元婴神识如潮水般退去,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