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安一把掐住她咽喉,“再聒噪,现在就拔了你的舌头!”
他猛地甩开手,冷声道:“师伯,弟子告退。”
许靖安拖着秦桃桃踏入紫霞峰洞府的瞬间,石门轰然闭合,隔绝了外界所有声响。
“主人…那宗门警钟又…”
狐兔兔蹦跳着从屏风后转出,却在看到许靖安一身素缟,额头的血印还未结痂时,惊掉了手中茶盏!
“啪啦!”
碧玉碎了一地,狐兔兔揪心的看着眼前如行尸走肉的少年,心中大抵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主人…快坐下休息一下…”
“主人,我炼了醒脑丹…”
“主人…”
狐兔兔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急得在原地转圈。
“兔兔,不必了…”
许靖安猛的拖动束缚秦桃桃的锁链,面无表情的冲她喊了一句:“喂,妖女!”
“臭小子,你要干什么?!”
“哗啦!”
洞壁嵌着的萤石幽光浮动,将秦桃桃倒吊的影子拉长扭曲在嶙峋石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困兽。
“放我下来!!!”
锁链绞紧骨节的刺耳摩擦声中,秦桃桃湿透的青袍翻卷滑落,赤露的脊背重重撞上凸起的钟乳石柱,鲜血混着冷汗溅上许靖安素缟的衣摆。
许靖安摊开掌心,两枚青铜小铃静静躺着,铃身刻着细密的“同气连枝”符纹,正是赵不由与俞幼微遗落在茶楼的那两枚同心铃。
“同心铃,人在铃在…你…”
他指尖灵力吞吐,铃铛悬空而起,一左一右系在自己腕上。
“杀了我最好的朋友…”他声音冷得渗冰,“那日酒楼,师兄师姐的铃音曾震如惊雷…”
“原来如此…居然是最好的朋友…”
秦桃桃忽的放松下来,“所以我大概是活不成了?”
“我不会杀你,但是我有一个问题…”许靖安啪的打开那折扇,“你…把他们封在了这扇中,那日你说,用鲜血温养千日,可复活一人,究竟是真是假?”
“呵呵呵呵呵…”
秦桃桃全然不顾自身狼狈,得意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重情重义的少年郎,本座所言不虚,用心头血温养千日,可复活一人,不过另一人…便会永远困死在扇面之内!”
“你!!!”
许靖安恨的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
“兔兔,好好伺候这位秦家元婴大能,今晚上,让她好好反省!”
“唔…元婴期修士吗?”
狐兔兔闻言,耳朵猛地竖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轻轻拔下一根雪白的狐毛,那狐毛在指尖化作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泛着幽幽蓝光。
秦大美女,兔兔这就来伺候您…
狐兔兔甜甜一笑,声音软糯,却让秦桃桃浑身一颤。
你、你要做什么?!
秦桃桃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锁链牢牢固定。
狐兔兔轻盈地跃上钟乳石柱,银针轻轻划过秦桃桃的脚心。
啊哈哈哈...住手!哈哈哈...
秦桃桃的笑声突然变得扭曲,那银针上附着的灵力竟能穿透皮肉,直击最敏感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