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街道上其他的行人甚至没人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一场短暂的、超乎想象的战斗。
林天呆呆地站在原地，手心全是冷汗，那枚纽扣已经被他攥得温热。他看着女孩安然离去的背影，又看向王风云消失的方向，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王风云……他一直都在附近？他刚才不是在执行任务，他是在……保护那个女孩？或者说，他真正的目标，是清除可能威胁到自己的蚀灵？
林天回想起王风云出现的位置和时机，那绝不是巧合。他更像是一直在暗中跟随，或者说，在巡逻这片区域，而这片区域，恰好覆盖了林天从学校回家的主要路线。
那个看似粗暴、给出最后通牒的男人，其实一直在暗中清理着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危险？
这个认知让林天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恐惧并未消散，但其中掺杂进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流和更深的困惑。镇秘司到底想做什么？如果真想对自己不利，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保护？难道真如王风云所说，他们看中的是自己是“好苗子”？
当晚，镇秘司分部，那间密室内。
王风云大大咧咧地坐在叶辰对面，汇报道：“头儿，清理了一只刚从下水道爬出来的小‘影噬’，应该是被那小子身上越来越明显的‘味儿’引过来的。顺手解决了。”
叶辰看着屏幕上刚刚发生的战斗能量记录和街道监控（已被处理），点了点头：“看来他对‘蚀灵’的吸引力在与日俱增。你的判断是对的，简单的清除或强制招募并非上策。”
王风云耸耸肩：“这小子胆子小，但直觉不差。我要是逼得太紧，估计他能把自己吓出毛病来。现在这样挺好，让他知道怕，也知道有人在给他擦屁股，但又给他留点自己琢磨的空间。等他真正遇到绕不过去的坎儿，自然就知道该怎么选了。”
叶辰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保持观察等级。在他做出决定之前，确保他的基本安全。毕竟……”他顿了顿，看向屏幕上林天模糊的影像，“一个可能的‘斗战胜佛’代表人，哪怕只是萌芽，也值得投入资源进行保护性观察。我们需要知道，他最终会走向哪一边。”
王风云咧嘴一笑，又剥了颗糖扔进嘴里：“明白。放心吧头儿，有我这个‘疯子’在，那些藏头露尾的玩意儿，别想碰我看中的苗子。”
林天并不知道这场关于他的简短对话。但那一夜王风云如守护神般降临又悄然离去的身影，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镇秘司的目的依旧成谜，但至少，他暂时确认了一件事：那个代号“疯子”的男人，或许并非敌人。
这份认知，像一颗小小的定心丸，稍稍缓解了他连日来的焦虑，也让他对那个隐藏在迷雾之下的秘密世界，产生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