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们真的……”黑骨有些迟疑地问道。
凌云（分身）把玩着那枚储物戒指，脸上哪还有半分“无奈”和“妥协”，取而代之的是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答应，当然要答应。圣域的面子，总要给的。”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们只是答应了停止‘公开’制作和销售，并‘尽力’召回而已。”
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圣域，尤其是金曜战将那简单的想法。
凌云的确“信守承诺”。东荒商团和万宝楼公开发布声明，遵从圣域法令，即刻起停止“云梦之晶”的销售，并呼吁持有者主动交回，联盟将给予一定补偿。
然而，效果寥寥。
首先，那些凭借“云梦之晶”突破的修士和势力，第一个不干！让他们交回这“救命稻草”？绝无可能！他们不仅不交，反而更加珍视手中剩余的晶体，甚至开始私下囤积。
其次，庞大的市场需求并未消失，反而因为“禁绝令”变得更加饥渴。“云梦之晶”的价格在黑市上再次疯狂飙升，达到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天价。利字当头，铤而走险者大有人在。
更让圣域头疼的是，他们发现，即便凌云这边停止了“公开”供应，但“云梦之晶”的流通似乎并未完全断绝！依然有零星的、来源不明的晶体在顶级圈子里悄然交易！调查下去，线索往往指向一些背景复杂、与各方势力乃至圣域内部某些人都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中介。
最让圣域难堪的是，禁绝令颁布后不久，圣域内部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私下找到金曜战将，或明或暗地表达了对禁令的不满！
“金曜，此事是否操之过急？那云梦之晶于推演天机，确有独到之处……”
“听闻东荒已停止制作，可惜了……此物用于锤炼弟子心境，本是不错的辅助。”
“恐生乱子……”
金曜战将脸色铁青。他这才意识到，凌云那句“圣域之内，似乎也有几位大人对此物颇感兴趣”绝非空穴来风。这“云梦之晶”就像一剂迷人的毒药，已经悄然渗透到了各个层面，形成了庞大的利益链条和依赖群体。简单的一纸禁令，非但没能解决问题，反而将自己和圣域推到了风口浪尖，引发了内部的不满和外部的反弹。
秩序殿内，凌云听着各方传来的“捷报”，悠然自得。
“看，我就说没那么简单。”他对黑骨笑道，“我们只是把水搅浑，真正的漩涡，是他们自己内部和整个中域的欲望形成的。圣域？他们习惯了高高在上发号施令，却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当他们发现命令不好使的时候，就是他们不得不放下身段，寻求‘合作’的时候。”
“那我们下一步？”黑骨问道。
“等。”凌云眯起眼睛，“等圣域的人再次找上门。下一次，他们就不会是来下命令，而是来……谈条件了。顺便，让我们的人，‘不小心’泄露一点消息，就说……虽然‘云梦之晶’制作艰难，但凌云大人似乎正在研究一种效果更稳定、副作用更小的‘改良版’，只是缺乏某些关键的……上古材料和支持。”
他这是要将圣域的注意力，从单纯的“禁止”，引导到他所需要的“方向”上来。
幸运小店内，本体凌云啃着西瓜，汁水淋漓地对系统猫说：“瞧见没？垄断的生意就是好做，尤其是成瘾性垄断。就算官方禁止，地下市场照样繁荣。接下来，就该轮到‘官方’来找我们这个‘源头’谈‘特许经营’或者‘技术合作’了。” 系统猫嫌弃地挪远了一点，尾巴甩了甩，仿佛在说：“奸商，离我远点，别把算计气传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