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国际机场的贵宾厅里,江山一眼便看到了前来送行的中组部部长关山、老部长赵军,还有即将一同赴任的纪检委副书记苗静,以及即将担任南海省省长的赵刚、省公安厅厅长曲明、安全局局长王梅。公安系统的姜军则将从其他省市直接飞往南海省,无需在此会合。
前往南海省海南机场的航班准时起飞。飞机冲破云层,在白云间穿梭,江山的心情也如这云海般起伏。新的工作、新的起点,肩负着国家改革试验田的重任,他深感肩上担子沉甸甸的。经过三个半小时的平稳飞行,飞机安全降落在南口的美兰国际机场。走出机场贵宾厅,南海省原省长孙志刚、办公厅主任、省委秘书长一行人已等候在那里,四通公司南海分公司派来的专车也在机场外待命。简单握手寒暄后,众人分乘各自车辆驶向不同目的地,最终抵达位于新建省委省政府办公大楼后方的省委招待宾馆。这座宾馆由 9 栋两层别墅和两座高楼组成,别墅供领导及中央视察人员下榻,两座 18 层高楼中一座对外开放,另一座则不对外开放。虽为新建,各项设施却都是一流水准。江山住进了 3 号别墅,关山部长住 2 号别墅,赵刚住 4 号别墅,苗静住 6 号别墅,王梅和曲名则住进了 18 层的省委宾馆。
中午,省政府原本安排了招待宴,却被中组部部长关山婉拒。“还是吃自助餐吧,你们省委干部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而且还要打卡哟。” 关山笑着说道。省委省政府的食堂是一体的,采用自助餐形式,餐厅宽敞,菜品丰富。众人各自取了餐盘餐具,选了几样合口味的菜,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气氛融洽。由于原省委书记李明已调任京城人大农村工作委员会任职,此时南海省的省委书记职位正处于空缺状态。
饭后,大家各自回住处稍作休息。下午 2 点,省委扩大会议在省委会议室准时召开。会议室庄严肃穆,参加会议的是省各委、办、局的一把手,共计 147 人。会议由原省长孙志刚主持,他首先代表省委对中央组织部关山一行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随后便请关山部长宣布任命。
关山站起身,拿起话筒宣读:“经中央和中组部研究决定,一、任命江山为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南海省常委、省委书记;二、任命赵刚为中共中央委员、常委、代省长;三、任命苗静为中共中央委员、常委、省纪检委书记;四、免去孙志刚省委常委、省长职务,另有任用。
江山调整了一海省省委书记、常委,这份信任让我深感责任重大。我希望能与在座的各位同仁密切配合,共同将南海省打造成南方的一颗明珠。” 会议十分简短,因赵刚的代省长职务还需经省人大常委会批准。
会议结束后,江山召开了第一次省委常委会。参加会议的有省委书记江山,省委常委、代省长赵刚,省委常委、纪检委书记苗静,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白晓明,省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江小燕,省委常委、统战部部长李建国,省委常委、专职副书记王友增,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王晓明,省委常委、省军区司令员王援朝,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佟小为。众人起身做了自我介绍,详细介绍了各自负责的工作及今后的努力方向,每人发言约 20 分钟。江山认真倾听,不时点头。表面看来,南海省的常委们工作认真、扎实细致,与此前流传的省委与省政府工作不合、派系对立的说法似乎不符。但江山心里清楚,听其言更要观其行,还需看他们日后实际工作是否与所言一致。初到南海省,他打算先观察再发力。
常委会结束后,众人返回各自办公室。南海省省委与省政府在同一栋新建的 18 层弧形大楼内办公,从远处看像一弯月牙。每层有 22 个房间,省委占左边 10 间,省政府占右边 10 间,中间两间是各自的会客室和会议室。1 楼有一个能容纳 400 人的大会议室,两侧分别是省委办公厅和省政府办公厅的办公室,方便为领导服务。院子两侧还各设有司机班和汽车车库,便于领导出行用车。
江山的办公室宽敞明亮,面积将近 120 平米,是个带会客室的套间,从会客室的窗户可以俯瞰大海,堪称正宗的办公海景房。此次赴南海省,江山没有带上多年跟随自己的秘书楚飞,而是决定启用本地干部,以便更好地了解当地风土人情。
省委办公厅主任张一博轻轻敲响了江山办公室的门。张一博四十七八岁,身高 1 米 77,身材瘦削,戴着眼镜,文质彬彬,说话带着些许南方口音,普通话不太标准。他眼睛不大却很有神,皮肤黝黑,想必是常年在南海工作,经风吹日晒所致。“江书记,这是为您配备的秘书简历表,您看看有没有满意的?”
江山说道:“张主任,我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有四点:第一,年龄在 35 岁左右;第二,男性;第三,最好是高学历;第四,也是最重要的,要是本土干部,最好是南海省土生土长的。”
张一博指着简历表说:“书记,您看第二位怎么样?” 江山拿起简历,上面写着:冯刚,33 岁,在职研究生毕业,秘书一处副处长,黎族,南海省琼崖县人。“这个可以。” 江山点头道。
张一博转身离开,大约 10 分钟后,他再次敲响办公室门,身后跟着一个白净文气的男青年。这青年身高约 1 米 70,黑发帅气,五官俊朗,文质彬彬。“冯刚,这是江山书记,以后你就为江书记服务。” 张一博介绍道,“书记,这是冯刚,以后做您的秘书。”
冯刚显得有些拘谨腼腆,点头说道:“书记,以后请您多指示、多帮助。” 说完,他走到江山桌前,拿起水杯,到暖水瓶前倒了点水。“书记,您还有什么指示吗?”“暂时没有,你先忙吧。” 冯刚悄悄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秘书小办公室。
由于刚到南海省,暂时还没有一周的工作安排,江山拨通了冯刚的电话。“我是冯刚。”“冯秘书,下午 3 点叫代省长赵刚来我办公室。”“好的书记,我马上联系。” 三分钟后,冯刚敲响了办公室门:“书记,赵刚省长的秘书已接到电话,他下午 3 点会准时到。” 江山又吩咐道:“冯秘书,你 4 点通知纪检委书记苗静来办公室。” 冯刚应了一声,转身去打电话。不一会儿,冯刚再次推门进来:“书记,已和苗静书记的秘书联系好,4 点苗书记会准时到。”
下午 3 点,办公室门被敲响,冯刚推门进来:“书记,赵省长到了。”“请进。” 赵刚笑着走进来:“老书记,找我有什么事?”“别开玩笑了,快坐下。” 冯秘书沏好茶水后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