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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东大造船案终局(2 / 2)

江山与王梅、公安部刑侦局局长反复磋商,决定派两名女侦查员化妆成风尘女子,携带尖端针孔摄像机与录音机,通过内线引荐潜入别墅侦查。别墅内部装饰极尽奢华,宛如皇家宫殿,而最令人震惊的是,殿内竟有两位三十四五岁的青年男子,被女子们称为 “萧家大公子”“肖家二公子”。针孔摄像机传回的画面证实,两人正是此前在京城抓捕时失踪的肖坚强、肖坚持 —— 肖老爷子竟将长孙、次孙秘密藏匿于其叔肖克明的别墅中。

线索至此豁然开朗。公安边防早已对航空、边境口岸严防死守,萧家却另辟蹊径:利用东大造船厂为外国建造的万吨巨轮偷渡。这艘七层楼高、拥有数十个船舱的巨轮,足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匿人员,而外国接收方在金钱驱使下早已默许。这等瞒天过海的计策,唯有肖老爷子这般老谋深算者才想得出来。

从公司官网调取的民用造船计划显示,本月 12 日将有一艘 4 万吨级散装货轮 “玛利亚号” 交付巴拿马。专案组当即决定,于下月 12 日同步展开中纪委、公安部、安全部的联合抓捕行动。此时,由肖克明担任总指挥的国产第二艘航母已试海成功,月底将进行第二次试海,下月 8 日开展第三次试海以检验各项性能 —— 时间窗口愈发紧迫。

月底,东大总公司发现佟娅莉与王刚同时请假未到岗,实则两人已被国安部秘密抓捕审讯。三天后,佟娅莉率先交代:耿直 U 盘里的图纸是她从叶欣电脑偷偷拷贝后交给王刚的,当时只知帮情郎竞争总工程师,不知其竟是境外间谍,得知真相后哭得梨花带雨:“我把青春和身体都给了你,你竟让我沦为间谍!”

王刚的供述则揭开更多黑幕:他在英国留学时因赌博、嫖娼、殴打妓女被警方拘留,英国间谍机构以豁免刑责为诱饵,胁迫其加入情报总局。此次泄露阵控雷达资料,正是受英国情报机关逼迫,否则其间谍身份将被公之于众。他遂以美色诱惑佟娅莉盗取图纸,转卖给英国商人耿直。

进驻东大造船厂已三个多月,下月 12 日 “玛利亚号” 交付的日子渐近。10 日,巴拿马籍船长、船员等经身份核查后登船,船只开始加注燃油、淡水,补充蔬菜水果、肉禽蛋奶等生活物资。边防人员严格登记上下船搬运工人信息,严防有人藏匿。

12 日,“玛利亚号” 举行下水仪式,香槟瓶在船头碎裂,巨轮缓缓滑入海水。然而公安部刑侦局却发现,肖坚强、肖坚持并未出现在登船名单中。22 日,当公安人员突袭肖克明别墅时,早已人去楼空。小区监控显示,11 日晚两人化妆成女性,混在风尘女子中乘车离去。天网追踪发现,他们被秘密送往东大造船厂对面的渔港。

渔民证实,曾有两个年轻人花 10 万元租快艇连夜出海。海监部门调集海上监控,发现快艇驶向黄浦江外港,15 分钟后靠上一艘远洋捕鱼船,其航线与 “玛利亚号” 高度重合。公安部刑侦局立即调集警力登船,并出动海警、边防艇从四面包围。

当 “玛利亚号” 行至距公海 7 公里处,一艘渔船靠来,以 “红灯 - 绿灯 - 红灯 - 绿灯” 的信号示意。货轮减速放下软梯,肖坚强、肖坚持穿着救生衣攀爬而上,迎接他们的却是公安人员黑洞洞的枪口。两人瘫倒在地,不敢置信 —— 肖老爷子精心策划的偷渡计划,终究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抓获肖家兄弟后,中纪委与公安部当即对肖克明实施抓捕,从其家中搜出大量现金、黄金、珠宝与字画。经检察院清查,40 天后查实其贪污受贿达 2 亿 9000 万,通过虚报进口设备、雷达、声纳、发动机及钢板价格大肆敛财,生活糜烂,包养情人逾百人。三个月后,江东人民法院以贪污罪、受贿罪判处其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因涉及国防机密,关押于秦城监狱 —— 大贪官的最终归宿。

肖坚强、肖坚持案历经 4 个月庭审,肖家老爷子高薪聘请的顶级律师试图以 “两年前已办理法人移交” 脱罪,但电脑专家王梅破译出其在工作组进驻南云后才匆忙篡改记录的证据。最终,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以走私毒品、贩卖军火、拐卖妇女、杀害平民等罪名,判处两人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王刚因间谍罪获刑 8 年,佟娅莉因提供 U 盘判有期徒刑两年、缓刑两年。

历时四月,东大造船厂泄密案牵扯出的贪腐窝案、南云走私贩毒网络终被彻底摧毁。一周后,江山与刘云、楚飞、苗静一同飞回京城,苗静因中纪委与中组部召见,或将另有任用。

时光飞逝,江山的双胞胎儿子大虎、二虎已一岁半,虎头虎脑,聪慧可爱,完美继承了他与江小帆的优点;秦月的女儿惜君、梦君也满周岁,俊俏如小仙女。四个孩子在四通会所第四休闲区的游乐场嬉戏,滑梯上蹦跳欢笑,四名保姆细心照看着。

回到京都已近三月,江山仍是 “闲子”,无职无权,每日陪伴江小帆与秦月。小妹偶尔依偎撒娇,累了便静静靠在他肩头;秦月则温柔体贴,趁小帆不注意时,会轻吻他的唇,如春风拂过。姐妹俩相处和睦,四个孩子亦亲如手足,岁月在平静中流淌着脉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