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五年八月十八日巳时,养心殿内檀香袅袅,康熙手持灵纹使的星纹法杖,眉头紧锁。刘阳明躬身立于殿中,心中暗自忐忑——自皇陵救驾后,他总觉得康熙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今日召他进宫,说是商议蓬莱岛事宜,却不知是否会再提格斗术的事。
“阳明,”康熙放下法杖,目光落在刘阳明身上,“灵纹使临终前说裂隙之主在蓬莱岛准备就绪,你打算如何应对?”刘阳明连忙回道:“回皇上,臣计划带领靖安司精锐,联合水师,三日后启程前往蓬莱岛,直捣裂隙之主的指挥部。陈默已根据灵纹使的地图标住了据点位置,只要我们出其不意,定能一举将其铲除。”
康熙点点头,却话锋一转:“你那套奇特的格斗术,近日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有官员密奏,说你招式‘非中原武学,似有妖异之力’,请求朕彻查。”刘阳明心中一紧,果然还是绕到了师承上,他躬身道:“皇上明鉴,臣那套术法绝非妖异之力,确是得自云游异士。那位异士自称‘清风子’,身着白衣,背负长剑,十年前在嵩山脚下偶遇,见臣资质尚可,便传了臣这套‘破敌术’,强调‘实用为先,不拘一格’。”
“清风子?”康熙眼中闪过一丝审视,随即从案上拿起一本泛黄的古籍,“朕这里有本《江湖异士录》,记载了近百年的奇人异事,为何没有‘清风子’的名号?”刘阳明心中暗道不好,面上却依旧镇定:“回皇上,那位异士说他一生云游,不求留名,故未被收录。他传臣术法时,还留下了一枚玉佩作为信物,臣一直随身携带。”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提前让陈默仿制的白玉佩——玉佩上刻着简单的云纹,与他描述的“清风子”风格相符。
康熙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片刻,又问道:“那他还传了你其他什么本事?这套术法可有口诀或心法?”刘阳明脑子飞速运转,想起现代格斗术的基础理论,改编道:“心法唯有八字——‘眼快、手准、力稳、心定’。口诀则是‘避实击虚,攻其不备,关节为要,制敌不伤’。臣这些年也只领悟了皮毛,那日救驾所用,不过是最基础的几招。”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侍卫的禀报声:“皇上,靖安司陈默求见,说有紧急要事禀报!”刘阳明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是陈默按计划前来“救场”。康熙准其进殿,陈默捧着一个木盒走进来,躬身道:“皇上,臣在整理灵纹使的星纹装置时,发现了这个,疑似与刘大人所说的‘清风子’有关。”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块残破的丝帛,上面画着一个白衣男子的画像,与刘阳明描述的清风子一模一样,旁边还写着“清风子赠武纹使”几个小字。刘阳明故作惊讶:“这……这怎么会在灵纹使手中?”陈默适时补充:“臣推测,武纹使早年可能也遇过清风子,只是他误入歧途,将术法用在了邪路上。这丝帛或许是他收藏的信物。”
康熙看着丝帛上的画像,又对比了刘阳明的玉佩,神色渐渐缓和:“看来你所言非虚。只是这术法太过凌厉,日后若非生死关头,不可轻易使用,以免引起非议。”刘阳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连忙躬身道:“臣遵旨!谢皇上信任!”
离开养心殿时,刘阳明后背已被冷汗浸湿。陈默跟在他身后,低声道:“大人,幸好我们提前准备了玉佩和丝帛,否则今日恐怕难以过关。”刘阳明点点头:“康熙心思缜密,这次只是暂时打消了疑虑,以后我们更要小心。对了,蓬莱岛的准备情况如何?”陈默回道:“水师的十艘战船已检修完毕,星纹火炮也已装填能量晶石;李卫和石三正在训练精锐的水上作战技巧;春柳和梅香准备了足够的破纹草粉和麻痹散箭,还特制了防水的星纹防护甲。”
回到靖安司,众人见刘阳明平安归来,都松了一口气。李卫连忙问道:“大人,皇上没为难您吧?”刘阳明苦笑:“还好有陈默送来的丝帛和玉佩,暂时蒙混过关了。但康熙对我们的戒心恐怕没那么容易消除,这次去蓬莱岛,他很可能会派亲信随行监视。”果不其然,傍晚时分,康熙便派来旨意,任命十三阿哥为“监军”,与刘阳明一同前往蓬莱岛,同时派了两百名御前侍卫加入队伍。
“十三阿哥还好说,那两百名御前侍卫怕是皇上的眼线。”石三皱眉道。刘阳明却不以为意:“十三阿哥与我们同心同德,有他在,反而能帮我们协调关系。至于御前侍卫,只要我们行事坦荡,他们也挑不出毛病。当务之急,是尽快查清玄纹使的下落——五大使者只剩他一人,我们对他一无所知,这是最大的隐患。”
八月二十日清晨,陈默突然发现监测仪上有异常:“大人,京城西南方向的‘妙音坊’有微弱的星纹能量波动,与灵纹使的能量频率相似!”刘阳明心中一动:“妙音坊是京城有名的乐坊,难道玄纹使藏在那里?”他立刻召集李卫、石三:“我们带五十名精锐,伪装成客人去妙音坊探查,春柳和梅香留守靖安司,陈默继续监测能量波动。”
妙音坊内丝竹声悠扬,宾客满堂。刘阳明等人坐在二楼雅间,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梅香提前送来消息,说妙音坊的坊主“苏婉娘”近日行为诡异,经常深夜外出。刘阳明注意到,苏婉娘腰间系着一条绣着星纹图案的腰带,与玄纹使的标记隐隐相符。他对李卫使了个眼色,李卫会意,假装醉酒,撞翻了旁边桌的酒壶,引起一片混乱。
趁乱之际,刘阳明和石三悄悄潜入苏婉娘的房间。房间内布置奢华,书架上摆满了乐谱,其中一本《玄音谱》的封面上刻着星纹符号。刘阳明翻开乐谱,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密信,上面写着“八月廿三,蓬莱岛‘听涛崖’,以‘玄音石’为引,助主上打开主裂隙”。“玄纹使果然是她!”刘阳明心中一凛,“她要在我们启程后,去蓬莱岛与裂隙之主汇合!”
两人刚要离开,苏婉娘突然回到房间,见他们在翻自己的东西,立刻掏出星纹短笛,吹奏起来。刺耳的笛声响起,刘阳明只觉得头晕目眩,石三也脸色发白:“是‘玄音攻击’!能扰乱心神!”刘阳明强忍着不适,掏出破纹草粉撒向苏婉娘,笛声戛然而止。苏婉娘见状,转身想要逃跑,刘阳明一个箭步上前,一记“腕关节锁”将其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