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的梆子声刚过,苏府正厅的烛火已添了第三遍灯油。铜制时间胶囊摆在案台中央,陈默正用放大镜仔细比对地宫地图与《时空札记》的标注,春桃则将新鲜的雍和艾芯与星纹泉水分装在三个密封瓷瓶里,标签上用朱砂写着“地宫专用”,李卫带着护卫在庭院里来回巡查,腰间的佩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明日清晨的雍和宫地宫之行,已万事俱备。
“晶体的能量波动很稳定,”陈默抬起头,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时空祭坛”标记,“只要刘阳明的双重执念能持续激活它,与星纹泉水、雍和艾芯融合时,应该能产生足够开启时空门的能量。唯一要注意的是地宫通道里的‘星纹陷阱’,地图上标着需要按北斗七星顺序踩踏地砖才能通过。”
刘阳明正将苏明远的日记与那张旧照片贴身藏好,听到这话点头:“我记着北斗七星的顺序,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到时候我走在最前面探路。春桃,你的解毒丹和迷魂散都备足了吗?地宫阴暗潮湿,说不定有毒虫或八爷党留下的机关。”
“都备好了,”春桃举起鼓囊囊的草药包,“除了解毒丹,我还带了‘驱虫香’和‘夜视草膏’,涂抹在眼睛周围能在暗处看清东西。对了,我把安神香也带上了,万一激活时出现时空波动让人头晕,能派上用场。”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苏公公带着两个小太监翻身下马,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刘赞善、四阿哥,皇上深夜召见,让你们即刻去乾清宫御书房,不得有误!”
“深夜召见?”四阿哥脸色微变,与刘阳明对视一眼——这个时间点召见,绝非寻常议事,难道是康熙察觉了他们明日去地宫的计划?还是八爷党残余又在暗中作祟?“苏公公,皇上可有说召见何事?”
“皇上只说‘有要事相商’,没说具体内容。”苏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不过看皇上的神色,似乎有些凝重,你们还是快些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陈默,你和春桃、李卫留在苏府,继续准备明日的地宫之行,按原计划进行,不得延误。”刘阳明迅速做出安排,“若我们天亮前没回来,李卫就带护卫先去雍和宫外围警戒,春桃和陈默待天亮后再出发,切记保护好时间胶囊和晶体,不可让任何人触碰。”
“刘大人,你们小心!”春桃担忧地递过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清醒丸’,皇上若赐酒,服下这个能保持清醒,不会说错话。我和陈默会看好苏府,等你们回来。”陈默也握紧手里的地图:“放心,我们会按计划准备,你们应对皇上时,尽量别提及地宫和晶体,先探清皇上的意图。”
刘阳明与四阿哥跟着苏公公策马赶往乾清宫,夜色中的宫道空旷寂静,只有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响。“皇上深夜召见,大概率是知道了我们去鑫记银铺的事。”四阿哥压低声音,“八爷党虽已肃清,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说我们‘私藏时空秘密,意图不轨’。”
“我明白。”刘阳明摸了摸怀里的日记和照片,心里已有了对策,“若皇上问及银铺之事,就说我们是去‘寻访苏明远后人遗物,以完善《时空札记》,更好地研究星象以利民生’;若问及晶体和地宫,就以‘尚未查明,不敢妄言’搪塞,等明日激活时空门后,再向皇上坦白不迟。”
乾清宫御书房内,檀香缭绕,康熙坐在龙椅上,面前摆着一本翻开的《时空札记》,正是刘阳明之前呈上去的抄录本。见两人进来,康熙抬了抬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威压:“你们今日去了城西的鑫记银铺?还从地基下取了东西?”
刘阳明与四阿哥躬身行礼,刘阳明坦然回答:“回皇上,臣今日确实去了鑫记银铺,是受端静格格所托,帮她取母亲留下的遗物。苏明远先生的札记里提到‘银铺藏有星象古籍’,臣想着或许能对水利、星象研究有帮助,便一并取回了,尚未来得及整理,明日整理完毕就呈给皇上。”
康熙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笑了:“你倒是坦诚。朕知道你取回的不是什么古籍,是‘时间胶囊’吧?里面有苏明远的日记、时空能量晶体,还有雍和宫地宫地图,对吗?”
刘阳明心里一惊——康熙竟知道得如此详细!难道是李师傅泄露了消息,还是有眼线一直跟着他们?他刚要开口解释,康熙却摆了摆手:“别紧张,朕不是要责怪你们。苏明远当年研究时空门时,曾向朕的皇阿玛禀报过,只是皇阿玛认为‘时空之事太过玄妙,恐引祸端’,才让他秘密研究。朕登基后,一直暗中关注此事,知道你们找这些东西,是为了守护时空稳定,而非谋私利。”
“皇上英明!”四阿哥松了口气,“儿臣等本想查明真相后再向皇上禀报,怕中途出意外,让皇上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