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珠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与他神魂共鸣!珠体不再是悬浮,而是缓缓融化,与他的内宇宙本源,与他的道则,彻底融为一体!
他身后的混沌星域投影骤然消失,不是崩溃,而是向内坍缩,回归于他自身!他的身体仿佛化为了一个无形的奇点,一个孕育着无限可能的混沌原点!
五方归墟大阵的力量终于降临,如同五片毁灭的磨盘,狠狠碾压向那个看似毫无防御的“原点”!
然而,就在这毁灭力量触及“原点”的刹那——
“道衍……星穹!”
林风的双眼猛然睁开!眸中不再是混沌色,而是化作了纯粹的、仿佛能映照出宇宙所有奥秘的清澈!他并未做出任何防御或反击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但以他为中心,一片全新的、无法用大小来衡量的“域”,自然而然地展开!
这并非界域,也非法相,而是一种……“道”的显化!
在这片“道域”之中,没有了空间的界限,没有了时间的流逝,没有了能量与物质的区分。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可能性”!是星辰从无到有的诞生,是生命自死寂中的萌发,是文明于蛮荒中的建立,是秩序从混沌中的确立……一切都在以一种超越现实逻辑的方式,不断地衍化、生灭、循环!
那足以磨灭化神后期的五方归墟之力,冲入这片“道域”之后,竟如同泥牛入海,其毁灭性的力量被那无穷的“衍化”可能性不断分化、转嫁、重塑!它们试图归墟一颗星辰,那颗星辰便在衍化中化作一片新生的星云;它们试图寂灭一段时光,那段时光便在衍化中孕育出新的历史分支;它们试图否定一种存在,那种存在便在衍化中呈现出另一种形态的“有”!
归墟,在这纯粹的“衍化”之道面前,失去了它那令人绝望的绝对性!它本身,也成为了这无限衍化过程中的一环,一种“变化”的可能!
“这……这是什么力量?!”
“不可能!世间怎会有如此之道?!”
五大枢机主教同时发出了惊骇欲绝的意念,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燃烧本源施展的大阵之力,正在被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方式迅速“消化”、“衍变”,不仅无法伤害到林风,反而仿佛在成为对方“道”的养料!
林风立于道域中央,身形仿佛变得无限高大,又仿佛渺小如尘埃。他平静地注视着那五位因大道受挫而心神剧震的枢机,缓缓抬起了手。
这一次,他没有动用任何神通,只是随着心念,朝着离他最近的第七枢机,轻轻一指。
“道衍……归寂。”
没有光芒,没有能量波动。但第七枢机却发出了凄厉至极的惨叫!他惊恐地发现,自己苦修万载的归墟道基,竟然在这一指之下,开始从最核心处自行瓦解、崩散!仿佛他的“存在”,他赖以成道的“归墟”概念,被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从根源上“衍化”成了另一种他无法理解、也无法掌控的状态,最终导向了自身的“寂灭”!
这不是攻击,而是……“修正”!是大道层面的碾压!
在其余四位枢机骇然的目光中,第七枢机的身躯连同其神魂,如同被橡皮擦去的字迹,迅速变得透明、虚幻,最终彻底消散在虚空之中,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一位化神后期的枢机主教,就此形神俱灭,道消人亡!
道衍之下,万法皆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