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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外门张师兄,刁难伊始(1 / 2)

赤红丹药化作的暖流在体内奔腾,药效之强远超林风想象。肋下那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口、结痂,传来阵阵麻痒,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竟已好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粉痕。更令他心惊的是,那丹药中蕴含的一丝微弱星辰之力,竟与他丹田内的《星辰引气诀》灵力水乳交融,不仅加速了伤势愈合,更让他的修为隐隐精进了一丝。

“这丹药…绝非寻常!”林风看着手中剩余的两颗赤星丹药,小心翼翼地将药瓶收好。魏老随手给出的东西都如此不凡,其身份越发显得高深莫测。

他换上一身干净杂役服,将染血破损的旧衣处理掉,盘膝坐回床上,仔细回想日间惊险一幕,尤其是星辰珠那石破天惊的时间加速之能。

“时间之力…”他喃喃自语,心神沉入丹田,尝试着去沟通那静静悬浮、缓缓旋转的星辰珠。

然而,无论他如何以神识触碰、以灵力滋养,星辰珠都再无反应,温润如常,仿佛日间那惊天动地的波动只是一场幻觉。

“看来,并非我能主动操控,而是在生死危机下,它自行护主产生的异变。”林风很快明悟,“而且,代价巨大。”他此刻依旧感到神识隐隐刺痛,精神疲惫,显然是强行催动时间感知的后遗症。

这底牌威力绝伦,却不受控制,且副作用极强,绝不能轻易依赖。

“自身实力,才是根本!”他收敛心神,不再尝试沟通星辰珠,转而全力运转《星辰引气诀》,吸收天地灵气,巩固炼气二层巅峰的修为,并默默修炼“灵眼术”与“御风术”。

经历生死搏杀,他对这两门法术的运用有了更深体会,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

林风每日依旧照料那五块药田,更加用心地实践魏老那些“随口嘟囔”的指点。那些凝血草、聚气花等普通灵草,在他的精心照料下,长势愈发喜人,叶片肥厚,灵光隐隐,品质明显提升了一截,几乎快要触及一品灵草的极限。

魏老依旧是那副懒散模样,对林风伤势的飞速痊愈似乎毫不意外,也不再提那日之事,每日里不是打盹就是闲逛,偶尔才会溜达过来,说几句云山雾罩的话。

林风曾尝试旁敲侧击,询问关于幽冥教或是那赤红丹药的事情,魏老要么装聋作哑,要么就打着哈欠把话题岔到哪种草药该施肥了、哪片云彩像蛤蟆上去,让林风无可奈何,只好将疑问埋在心里,更加虚心观察学习。

他能感觉到,这片看似平凡的药园,每一寸土壤、每一株草木的摆放,似乎都暗合某种自然的韵律,身处其中,心神都更容易沉静下来。魏老的每一句“废话”,细细琢磨,都隐含着修行与丹道的至理。

他的修为在稳步提升,对灵力的掌控越发精细,两门法术也日益纯熟。御风术施展起来,身形飘忽,速度更快;灵眼术运转,已能清晰看透大部分一品灵草的灵气流转,甚至能隐约察觉地下灵脉的微弱走向。

这一日,林风正在给甲字六号药田的“凝露草”松土。这种灵草娇贵,需土壤松软透气,又不能伤及其浅根。

他动作轻柔而专注,锄头落下抬起,恰到好处。

突然,一个略显傲慢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喂!那个杂役!对,就是你!过来!”

林风动作一顿,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这声音陌生而无礼。他放下锄头,缓缓转过身。

只见药田入口处,不知何时来了三个身穿青色外门弟子服饰的青年。为首一人,约莫二十出头,面容尚可,但眉眼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倨傲之色,下巴微抬,正用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着药园和他。其修为,赫然是炼气五层!

他身后跟着两名跟班弟子,也有炼气四层的修为,同样面带不屑,睥睨着林风。

杂役弟子见到外门弟子,需执礼问好,这是宗门规矩。林风压下心头不快,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不知几位师兄驾临药园,有何吩咐?”

那为首的青年弟子目光在林风那身灰扑扑的杂役服上扫过,傲慢之色更浓:“你就是看守这片药园的杂役?叫什么名字?此地管事的是谁?”

“弟子林风。药园目前由魏老负责。”林风平静回答。

“魏老?”那青年挑了挑眉,似乎没听过这号人物,也懒得深究,直接命令道,“我乃外门丹堂执事弟子,张琨。奉丹堂之命,前来收取一批五十年份的‘紫云花’,急用。速去采来!”

五十年份紫云花?林风心中一动。紫云花是二阶灵草,是炼制多种炼气期中后期丹药的辅药,颇为珍贵。但这片药园里,紫云花只有乙字二号田里种植了少许,且年份最高的也不过三十多年,哪来的五十年份?

他不动声色道:“张师兄恕罪,乙字二号田的紫云花,弟子记得年份最高者应是三十七年,并无五十年份的。是否师兄记错了药园?”

张琨脸色一沉,呵斥道:“放肆!我说有就有!你一个卑贱杂役,懂得什么?让你去采便去采,再多嘴多舌,小心你的皮!”

他身后一名跟班也狐假虎威地喝道:“张师兄说是五十年份,那就是五十年份!还不快滚去采来!耽误了丹堂炼丹,你担待得起吗?”

林风眼神微冷。他瞬间明白了,这三人根本不是来取药的,就是来找茬的!要么是想凭空讹诈一批珍贵的五十年份紫云花,要么…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忽然想起张芸师姐之前的提醒。外门丹堂势力盘根错节,某些执事弟子常会利用职权刁难、克扣淡)的些许关注,恐怕是碍了某些人的眼,或是被当成了可以随意拿捏的肥羊。

“张师兄,”林风语气依旧平静,却带上了几分坚持,“药园自有记录。乙字二号田确无五十年份紫云花。若师兄急需,或可去宗门百草殿申请调拨,亦可发布任务收购。”

“混账东西!”张琨勃然大怒,他没想到一个区区杂役竟敢一再顶撞他,“我说你有,你就有!没有,就是你照料不力,私吞了灵药!我看你这杂役是当到头了!”

他猛地踏前一步,炼气五层的威压毫不掩饰地向林风压迫而来,试图让他屈服恐惧!

若是寻常炼气二层的杂役,在这股威压下,恐怕早已腿软筋酥,跪地求饶。

但林风神识经过《星辰引气诀》和星辰珠的淬炼,远比同阶强大,只是身体微微一沉,便抗住了这股威压,目光依旧平静地看着张琨:“弟子所言属实,并无私吞。张师兄若不信,可查验药园记录,或请执事长老前来公断。”

“你!”张琨见威压无效,对方反而抬出了执事长老,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本就是无理取闹,岂敢真惊动长老?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杂役!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尊卑上下!”

话音未落,他竟突然出手,右手五指成爪,带着一股腥风,直抓林风肩膀!指尖灵力吞吐,竟是要直接废掉林风一条手臂!手段狠毒至极!

这一抓速度极快,又是骤然发难,换做旁人绝难躲避!

但林风早有戒备!在张琨肩膀微动的瞬间,他便已施展御风术,身体如同没有重量般向后飘退!

嗤!

张琨一抓落空,五指带起的劲风将林风肩头的衣衫撕裂出五道口子,却未能伤及皮肉。

“还敢躲?!”张琨一击落空,更是恼羞成怒,正欲再次扑上。

“咳咳…哪来的野狗,在老头子药园里乱吠?吵得人睡不安生…”

一个懒洋洋、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慢悠悠地从旁边那间破茅屋里传了出来。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魏老揉着惺忪的睡眼,佝偻着身子,拄着那根破锄头,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他看也没看剑拔弩张的双方,而是抬头眯眼看了看天色,嘟囔道:“唉,还没到饭点呢…真是的…”

张琨三人动作一僵。他们没想到这破药园里还真有个管事的老头子。虽然这老头子看起来毫无修为,一副随时可能入土的模样,但毕竟是宗门登记在册的药园管事,若是随意打杀,也是麻烦。

张琨强压下火气,对着魏老不耐地说道:“老头!你来得正好!你这杂役弟子冲撞于我,还敢私藏灵药,你说该如何处置?”

魏老仿佛这才看到他们,浑浊的眼睛在张琨身上扫了扫,又看了看林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冲撞?私藏?有吗?老头子我只看到几只吵嚷的麻雀…哦,还有几棵长势还凑合的草…”

他完全无视了张琨的问话,反而歪着头,对林风道:“小子,甲字四号田那几株‘夜荧草’今晚该用无根水浇了,记得子时去,别误了时辰…对了,井台边上那窝蚂蚁昨天搬家了,你抽空给它们挪个地方,别让不长眼的给踩了…”

他絮絮叨叨,说的全是些鸡毛蒜皮、莫名其妙的小事,直接把张琨三人晾在了一边。

张琨额头青筋暴跳,他感觉自己被这老家伙彻底无视和羞辱了!一个毫无修为的老杂役,也敢如此对他?

“老东西!我给你脸了是吧?”张琨彻底撕破脸皮,厉声道,“我看你们这药园上下就是一窝蛀虫!今日我便替宗门清理门户!”

他竟是不再顾忌,炼气五层的灵力轰然爆发,再次抓向魏老!在他看来,先拿下这老家伙,不怕那小子不就范!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即将触碰到魏老那干瘦身体的瞬间——

异变陡生!

魏老似乎被他的动作带起的风吹得站立不稳,手中那根破锄头“不小心”向前一滑,锄柄的末端,“恰好”点在了张琨脚前一块凸起的、毫不起眼的石头上。

动作自然无比,毫无烟火气,仿佛真是意外。

但就在锄柄点中石头的刹那!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