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皖渊的调侃,皖昊笑而不语,当初喜爱姤楼且是因为她活泼可爱,且又聪慧机敏。
虽说五年光景之中,他从未与姤楼再次相见,可她的事迹却是在两个部族之中广为流传。
其实大多数的人都在等着看姤楼的笑话,毕竟当初一个两岁稚童的豪言壮语,居然能让姤珏这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甘愿将其收为唯一的徒弟。
可那些等待笑话的人,最终成了笑话,姤楼不仅没有让姤珏的一腔热情付之东流,且她天生就是习武的料子,如今才区区七岁而已,便可与莎卓部落边境的士兵们打个平手。
这也是为何如此心高气傲的皖昊依旧对姤楼上心的缘由。
姤楼她们这边的热闹之景,自是引起了前方等待受冠少族礼仪的姤霁的注意。
这几年来,因着姤楼的声名大噪,加之提及姤楼之时,姤央那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让姤霁的心中扭曲不已。
若非是老嬷母的坚持,如今她这少族之位怕是早已换人了。
姤霁看向姤楼的眼神不自觉的暗上了几分,在她的心中,姤楼始终是一个会威胁到她地位的人。
她的阿母姤央眼里心中只能看到姤楼,她的老嬷母看似对她好,可终究不过是因为她乃长女的身份而已。
而这姤楼,好似对她言听计从以礼相待,可她却有着姤珏大将军的这层关系,在军中声望颇高,早已超越了她这位准少族。
若说姤霁心中无怨,那是绝不可能的,这些年来,她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丝毫不敢行差踏错,生怕有一点做不好便会被其阿母弃之。
可就算她已然付出诸多,做到如此,却丝毫无法赢得其阿母的片刻赞誉。
曾经还会帮着她美言几句的老嬷母随着年岁渐高,也不再插手她与阿母之间的恩怨。
而近些年来,姤霁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她的阿母如此的铁石心肠,那么她亦是没有必要再继续陷入那永远无法得到的母爱之中。
故此,实打实的莎卓部落权势,才是她最终的追求。
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姤霁释然一笑,端庄的走到了姤楼等人的面前。
“阿霁阿兹安好。”
“姤霁少族安好!”
“皖渊少族安好!”
他们几人饶有礼数的打完招呼之后,姤霁温婉的笑着问道:“不知诸位是在聊些什么?竟然笑得如此开心?”
皖渊看了姤楼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调笑的笑意说道:“阿霁阿玉,你这羽嬷阿玉可真真是有趣至极。”
姤霁的美眸微微一闪,故作诧异的问:“此话阿渊如何说起?”
“小羽嬷还真不像咱们首领族群家的孩子。”皖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羡慕的神色。
“我家的小羽嬷自小散漫惯了,恐不懂一些礼数,还请阿渊不要与之计较啊!”